一个官军斥候单膝跪拜道:“禀大司马,涢水河南岸西乡山匪有千余众,另外红衣大炮27门,没良心炮四十余门。”
张凤翼招了招手,示意那个斥候退下。
随后向诸将说道:“我大军欲攻下随州,涢水河南岸的匪兵始终是个隐患,不知诸位可有良策。”
杨国柱建言道:“涢水河南岸山高林密,而我军此次随有三万大军,全是各边镇精锐,用精锐骑兵去攻山剿匪,不划算,末将建议先不管涢水河南岸西乡山匪,待攻城云梯打造完成后,直接攻打随州城。”
“应山县缴获的几门没良心炮还未抵达京师,圣下听闻后便龙颜大悦,下令我军再缴获一些西乡山匪红衣大炮,送往京师工部,眼下涢水河对岸的西乡山匪,匪兵不过千余众,良机难得啊!”
没良心炮!
杨国柱心里不自觉发怵。
应山县攻城一战,杨国柱不清楚没良心炮威力。
开战前,只当是当普通的开花弹。
五千大军猛攻城高不足一丈,守城匪兵不过二百的应山县。
可战死在九门没良心炮手中的精锐,足足有三百多人。
更关键的是没良心炮轰炸后带来的恐慌,险些吓得已登上城墙官兵溃逃。
现在面对千余匪兵,四十多门没良心炮。
还有那传说中能打五里的轻型红衣大炮。
即使能剿灭这一股西乡山匪,也必然是惨胜。
还是以数倍官军精锐,换下这千余匪兵的惨胜。
杨国柱微微张开的嘴唇,还是低头合上未开言。
张凤翼叹息道:“莫非诸位都被西乡山匪的没良心炮吓破了胆?”
王朴起身怼道:“次战杀入湖广,乃是我五镇边军全部精锐骑兵,大司马应知培养一个骑兵精锐,需要多久时间,得堆多少银子,大司马现在让五镇精锐骑兵,当杂兵炮灰使唤,敢问仗哪有这种打法。”
张凤翼摸了摸胡须,淡定说道:“渡河到山林里追击西乡山匪,骑兵当步兵用,本官还未昏聩到如此地步。”
“敢问大司马高见。”
“若是西乡山匪渡河,要与我朝廷大军在涢水河北岸对战了?”
“西乡山匪敢在开阔地带与骑兵对战,匪兵将领有这么蠢吗?”
“涢水河码头守军来报,涢水河南岸的西乡山匪正在架红衣大炮,数十艘小渔船正在往涢水河南岸集结,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要抢渡涢水河。”
瞬间!
张凤翼的中军大堂内,众将窃窃私语起来。
开阔地带,西乡山匪没良心炮威力再大,燧发枪射程再远。
不到两息,骑兵就能冲进匪兵阵型。
也就是说匪兵都来不及换弹换炮。
再说了!
骑兵围杀步兵,都是绕行骚扰为主。
先消磨步兵体力,等步兵松懈,或移动行军时再行冲锋。
杨国柱抢先一步说道:“大司马!应山县城一战,我大同边军精锐伤亡近千,还请大司马给末将一个报仇的机会。”
王朴也起身笑道:“杨总兵言过了吧!应山县县城一战,五镇边军各出兵一千,莫非杨总兵哪些人头军功,都是自己滚到大同边军大营中。”
“诸位可是看得清楚,应山县匪兵的没良心炮,多落在应山县城南,而我大同边军主攻应山县城南,伤亡自然更大。”
“只是最后一轮落在城南而已,难道我们就没挨炮轰?”
…
见台下诸将争论得差不多了。
张凤翼也掌握时机开口道:“好了!诸位不要再争了,诸位速速回营点齐三千精锐,到随州城北门外集合,等待本官军令,再围剿这股西乡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