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长跑到叶长风面前,就是一脚。
叶长风刚爬起身来,又迎来了班长一脚。
猪头山。
到处都是喊杀声、枪声,还有偶尔的轰天雷爆炸声。
嘈杂的声音,在寒冬月下躁动。
王府的家丁护卫,都被这嘈杂吵闹声惊醒。
抄起刀枪,就出门迎敌。
可是!
当上百家丁护卫,抵达山路之时。
发现这群胆大妄为的匪寇,竟然不近身搏杀。
而是远远的开枪,丢铁球。
在一阵又一阵枪响声中,举着火把的家丁护卫成了活靶子。
除了十几个弓箭,躲在山路院墙内射箭还击。
其他家丁护卫,倒下几十人后,也化做鸟散,逃入庭院粮仓内。
叶长风跟随班长。
翻过矮黄泥院墙,朝几个粮仓摸索排查。
突然!
一支长枪,在夜影之中窜出,枪头寒光,在月光下闪现出一瞬银光。
枪头方向,直扑班长侧身。
“啊…”
叶长风尖叫一声,右腿往前一踹,踹飞班长。
枪头洞穿叶长风的右大腿。
在叶长风的哀嚎声中,身后战友调转火绳枪头。
朝夜影中射去。
就这样!
时不时有家丁护卫,躲在月光照射不到的夜影中,向人民军偷袭。
富池口乡民们,都被猪头山方向的枪声,爆炸声惊醒。
直到天微微亮,枪声才停歇了下来。
靠!
明明是夜袭,是偷袭。
结果在占领粮仓时,反而被躲在黑夜中的敌人偷袭。
还有四个战友战死,十五个受伤。
看望过受伤战友后。
四十多个俘虏,押到了山脚。
“你们是哪里的溃军,敢打楚王粮食的主意,你们的脑袋,还有你们全家人的脑袋都将不保。”
见熊富贵到来。
一个绿袍官员怒吼道。
熊富贵摸了摸光头笑道:“有没有可能我们是山匪?”
“呵呵!山匪拿来的鸟铳,而且还这么多,你们到底是京营的丘八?还是边军丘八?”
“保家卫国之人,你这狗官却随意唤做丘八,我就好奇了,你堂堂朝廷命官,怎么给人来看守粮食?”
“你个不识字的丘八知道啥,本官是楚王府典缮正,负责管理楚王府农庄,朝廷正八品文官。”
原来管理王府农家都是朝廷命官。
不过无所谓!
楚王府大多产业田地,都集中在武昌府。
今后与楚王府的碰撞必不可少。
八品文官,有啥了不起的。
六品的宁州同知,西乡人民军都砍过,还是他第四营新兵砍的。
熊富贵也懒得废话多说。
他要用这群狗腿子的人头,为死去战友祭奠送行。
“新兵出列!把这群狗腿子都砍了。”
在一群哭喊求饶声中。
那个绿袍官员却还在辱骂威胁。
“你们这群丘八不要得意,这五万担粮食你们带不走的,王府家丁会为我们报仇,会拿你们全家性命,为我们报仇的。”
王府家丁?
呵呵!
真当我熊富贵没读过书吗?
王府亲兵没有诏令不得随意出城,稍微读过书见过世面之人都知道。
就那么几个家丁仆人,还没有让熊富贵正眼瞧一下的资格。
熊富贵丝毫不在意,大早上就有几艘小舟,在长江里逆流而上。
清点粮仓,修建简易防御工事,人民军的壕沟防御工事。
再向校长上报,请示这些粮食的处理方式。
这可是五万多担粮食。
就熊富贵这么几百人,怎么也没法拉回宁州,拉回西乡。
当战报抵达佛徒寺时。
临时拼凑的五个作战连,也经过了一天一夜的磨合。
大军已连夜北上大冶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