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宫主殿内,红烛泣泪,暖光摇曳,将满室映照得如同堕入一场绯色的幻梦。
胭脂色的锦被上,金线绣着的彼岸花灼灼盛放,与纠缠的身影交织,分不清是花更妖,还是人更魅。
风烬如墨的长发尽数倾泻,与身下之人银缎般的发丝缠绕,难分彼此。
汗珠自他锋利的颌角滴落,砸在阮轻舞泛着粉色的肌肤上,晕开一小片暧昧的水痕。
他低沉沙哑的嗓音,含着她柔软的耳垂,厮磨追问:
“主人…我与司离,谁更…让你欢喜?”
气息灼热,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回避的力道。
阮轻舞眼尾洇开动人的红晕,眸中水光潋滟,仿佛承载不了过多情潮。
她软糯的嗓音破碎,带着细微的哭腔:
“你…你厉害…”
这答案似乎取悦了他,却并未让他满足。
他指腹摩挲着她纤细的腕骨,声线里混着浓重的占有欲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那主人只看着我…别再看他,好不好?”
未等她回应,他便再次封缄了她的唇,将一切言语吞没,执意拉她共赴更深的沉沦,让她世界里只剩下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的力量。
阮轻舞迷蒙地想着,从未见过醋意如此汹涌又如此缠人的风烬,像是要将分离的岁月与不安尽数补偿回来,不知疲倦地索求与确认。
这般痴缠,竟持续了数日。
直至星泪实在忍无可忍,立于殿外扬声,语气又急又怒:
“鬼帝陛下未免太过分了!主人是带九曜尊上来冥界游玩的,您这般…这般独占着,她体弱,哪里经得起您这般折腾!”
殿门未开,只传来风烬慵懒而餍足的声线,带着一丝沙哑的磁性,似笑非笑:“她可以的。”
他指尖漫不经心地卷着阮轻舞的一缕银发,目光却锐利地扫过殿门方向,补充道:“本帝自有分寸。”
他远比任何人都在意她的状况,自然察觉她如今的灵体似乎被滋养得更加强韧,不再似以往那般易碎。
“分寸?您只会得寸进尺!”
星泪气得跺脚,声音里满是心疼与不满。
一直静立一旁的九曜并未开口,只是那清冷的目光掠过紧闭的殿门,仿佛能穿透厚重的木材,看到内里旖旎的光景。
他周身气息依旧平稳,唯有袖中微微蜷起的指节,泄露了一丝并非全然平静的心绪。
殿内,风烬感受到怀中人因外界动静而睫羽轻颤,不由低笑,将她搂得更紧,在她耳边落下细密的吻,声音压得极低,只容她听见:
“瞧,他们都来扰我们…主人说,该如何罚?”
风月
“九曜尊上,动手抢人。”
星泪话音未落,手中已凝聚起璀璨的空间法则之力,周遭景象瞬间扭曲,仿佛下一刻便要撕裂这冥界寝宫的禁锢。
几乎同时,九曜周身神威轰然爆发,清冷浩瀚的威压如潮水般铺天盖地涌来,其力量已至神尊境巅峰,纯粹而磅礴,竟让殿内灼灼燃烧的红莲业火都为之一滞。
他并未多言,但那双看向殿门的眼眸已凝如寒星,出手之意不言而喻。
鬼帝风烬面上慵懒戏谑的神色终于敛去,露出了正色。
两位神尊境强者,尤其九曜的实力不容小觑,他赤红的眼眸中业火熊熊燃烧。
“你们闹出这般大动静,是想将冥界的忘川打下来吗?”
司离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响起,他周身泛起幽蓝水光,试图平息这剑拔弩张的灵压对冲。
“若是惊动了主人,她定会生气的。”
“她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