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反应越是这么大,主人就越想逗你呀。”
星泪轻盈地落在阮轻舞的肩头,亲昵地蹭了蹭她柔软的银白发丝。
他早已习惯了与主人这般亲近,全然不似白云川,一碰便如临大敌。
“你要学着控制一下自己才好。”
试问,一条被轻轻一碰、鳞片就泛起粉霞的小白蛇,以他主人那几分腹黑的性子,怎会不觉得有趣,又怎会不爱不释手?
“我若是能控制得住……又何至于如此丢脸?”
白云川几乎欲哭无泪,声音里都带上了颤意。
他何尝愿意一被触碰就浑身发烫?
他分明是冰霜腾蛇,不该是这般模样。
“……”
星泪一时无言,眨了眨晶亮的小眼睛,最终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
“你既都已被我家主人宠幸过了,还这般害羞?那你也只能……自求多福喽。”
“???”
白云川彻底懵了,他何时被轻轻宠幸过了?他怎全然不知?
“来,吃点灵果,很甜的。”
阮轻舞笑意盈盈,仿佛没听见他俩的嘀咕,只取出几枚晶莹如红钻、散发着清甜香气的灵果,先递了一颗给肩头的星泪,又小心地将另一颗托到腕间小白的嘴边。
晨光和煦,桃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掠过她含笑的眉眼和他们亲密依偎的身影,时光静谧而温柔。
“今日是新生大比的最后一日,待大比落幕,我们这些前来观礼的使者……便该离开了。”
阮扶风声音温和,却似浸着晨间未散的薄雾。他灰蓝色的眼眸望过来,里面盛着太多未尽的话语,最终只凝成一句:
“轻轻,哥哥不在的时候,记得好好吃饭。”
千言万语辗转心头,终究只化作最寻常的一句叮咛。
“嗯。”
阮轻舞乖巧点头,发间步摇随之轻晃,映着晨光,漾开细碎温柔的光晕。
“小月亮……”
凌鹤卿这时抬眸,目光如深潭映月,静静地落在她身上。那眼底藏了太深太沉的情愫,几乎要漫出他素来清冷的轮廓。
“我们好不容易才重逢……我是真的,不愿同你分开。”
他未曾想到相聚的时光竟这般匆促。那些独自寻觅的无数日夜、踏遍的万水千山、望断的星河彼岸……所有执念与等待,都只为能再度站在她的面前。
无论她是昔日的小神女,还是照亮他荒芜心原的那一抹白月光——为了这一场重逢,他已走过太远太远的路,付出太多太多的代价。
而今朝光初透,却已是别离时分。
他几乎想抛下一切,只为守在她的身旁。
什么权柄地位,万般荣光,于他而言皆可舍弃。
他唯一所求,不过与她朝朝暮暮、岁岁年年。
可他不能。
正因想要守护她,他才必须站在更高处。
唯有如此,她才能无所顾忌、自在翩跹。
“砚修,若是想我了,便用月宫令牌传讯于我。”
阮轻舞见他眼尾微红、眸光氤氲,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忙放软了声音温柔安抚。
“这面双鱼镜赠你……”
凌鹤卿取出了一对流转着莹莹辉光的双鱼镜,将其中一面轻轻放在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