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很轻,却让整座天渊城为之一静。
“每一条阵纹,都凝着你们的灵力。”
“每一道符箓,都刻着你们的信念。“
“这是我们的城——”
“当由我们一起守护!”
“一起守护!”
“一起守护!”
新生们的呐喊震碎云霄。
六界的援军统帅们,都震惊地看着他们这可怕的凝聚力,纷纷倒吸凉气。
要知道云上学宫的新生可是来自各界,本是最难磨合的一群天骄,没想到这一刻,全都拧成了一股绳。
众人鱼贯而入,进了天渊城。
阮轻舞和阮扶风还在城门外,里面有天剑阁主苏衔酒,带着文渊阁和天剑阁两位首席负责各项事宜。
“轻轻——替命铃交换回来。”
阮扶风灰蓝眸底暗潮翻涌,拉了拉她的衣角。
她倒是有样学样,惹得他又气又无奈。
“我的银铃……缠着你的发。”
“我想戴着。”
他的嗓音,带着蛊惑,字字如鲛绡拂过心尖,又凉又痒。
“轻轻,听话。”
“嗯,先还我。”
阮轻舞手掌一翻,肌肤莹润如玉。
阮扶风轻叹了一声,取出了她的替命铃,放到了她的掌心上。
“我的呢?”
阮扶风灰蓝色的桃花眸,凝视着她。
“我为哥哥戴上。”
阮轻舞唇角微勾,拿出了他的替命铃,亲自为他戴上,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肌肤,引起他细微的颤栗。
“轻轻,你做了什么?”
阮扶风突然变色,他发现替命铃竟纹丝不动地锢在了他的腕间。
“没什么呀——只是让它认主了。”
阮轻舞笑得无辜又狡黠。
将自己的替命铃也覆上灵魂烙印,当着他的面,戴在了银丝蓝玉镯旁边。
“哎呀,以后哥哥两个都摘不下来了呢?”
她吃一堑长一智,现在连哥哥都防着了。
“……”
阮扶风呼吸一滞,看着眼前这只得意的小狐狸,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一颗心又心疼,又感动,酸酸涩涩,甜入骨髓,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他只知道——自己真是爱惨了她。
“进城!”
阮扶风手臂一揽,将她稳稳抱起,玄色王袍掠过地面荡开细碎星辉。
他大步朝着天渊城内走去,每一步都似踏在银河之上,怀中人儿银发垂落,发梢扫过他腕间戴的九转替命铃,发出细碎清响。
阮轻舞此刻终于满意了,不再同他闹脾气,乖顺地靠在他坚实的怀抱中,指尖却还勾着他衣襟的昙花刺绣把玩。
她忽然凑近他耳畔,温热吐息拂过耳尖。
“哥哥的心跳——比铃铛声还吵呢。”
这声轻语激得他臂弯一紧,指腹无意识摩挲起她后腰。
力道不轻不重,却激得她腰间一颤。
“轻轻,别闹。”
“不然哥哥就让你听听——”
“它还能跳得更快。”
他掌心贴着她背脊,隔着衣料传来炙热的温度,仿佛连心跳都透过肌肤震进她骨血里。
阮轻舞指尖揪紧他衣襟,眼底狡黠的光微微晃动,泪痣在夜色中格外灼目。
她耳尖泛红,却偏要嘴硬。
“谁要听?”
“我才不听呢。”
可话音刚落,阮扶风忽然低头,薄唇几乎贴上她耳垂,灼热的呼吸烫得她颈侧肌肤微微发麻。
“轻轻,由不得你不听。”
他嗓音喑哑,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指尖顺着她脊骨缓缓上移。
“乖——告诉哥哥,你住哪里?”
阮轻舞呼吸微滞,心跳随着他灼热的吐息逐渐加快,耳尖染上一抹绯色。
她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他的衣襟,声音轻软:
“哥哥不是知道吗?”
“我住在……”
“你心里呀。”
星泪的水晶小翅膀已经烫得通红,扑棱棱地扇动,无声尖叫。
“主人,这里是战区,不是无人区!”
小白死死闭着眼睛,假装自己是个瞎子,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土里。
“我不该在这里……”
“我真的不该在这里……”
“……”
军师徐清来整个人都僵住了,手中的星盘差点摔在地上。
他到底为什么要跟着王上?
这是他能听的吗?
看着在南域王怀里娇娇软软的阮轻舞。
他忽然就明白了,王上定义的柔弱小白花。
她真的是存在的。
只是这朵花,只在他怀中绽放。
独属于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