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帝陛下,好大的威风啊!”
“本王倒是不知道,我的轻轻,何时成你的帝后了?”
南域王阮扶风踏空而来,玄色长袍猎猎飞舞。
他眸色幽深,指尖捏着流光玉笛。
鬼帝风烬所有的气焰,在见到南域王阮扶风的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可是知道阮轻舞有多在乎这位哥哥。
他但凡敢动阮扶风一根手指头,这辈子都别想见她一眼了。
“轻轻——”
阮扶风的声音温柔似春风,却让阮轻舞后背一凉。
她整个人僵在月沉璧怀里,银发下的耳尖肉眼可见地泛红。
“轻轻,来哥哥身边。”
阮扶风的眉头微蹙,再次开口。
他倒是不知道,自家轻轻竟然和鬼帝风烬有什么牵扯?
看鬼帝风烬那炽热的目光,他现在若是还不知道,冥界出兵是为了谁,就是个傻子了!
他的眸底暗流汹涌,捏着玉笛的手指,握紧又松开。
“……”
阮轻舞战术性装死,把脸死死埋进月沉璧衣襟。
“现在说被夺舍还来得及吗?”
“干脆假装不认识哥哥?”
“哥哥,他是不是都看到了?”
“我那柔弱小白花人设的棺材板在哪?”
南域明月人设崩塌现场——堪称教科书级翻车。
“呵——”
月沉璧冰蓝色的眸底漾起涟漪,指尖不着痕迹地收紧了揽住阮轻舞的力道。
绡纱广袖垂落,恰好遮住她泛红的耳尖,是一个充满占有欲的庇护姿态。
“……”
灵帝月满衣的紫晶坠“咔”地裂开第二道缝。
他自然注意到了弟弟眼底的喜色,差点让他当场吐血。
潮笙——他有什么好乐的?
瞎了吗?
没看到情敌这么多吗?
除了鬼帝之外,就连南域王那个疯子,居然也是情敌?
若真是情敌的话,那可是个天大的威胁。
六界谁不知南域王为妹妹疯魔?
他居然还有心思偷乐?
月满衣简直操碎了心,既怕弟弟被她渣,又怕她看不上弟弟。
最重要的是,他家潮笙那性子,认定了就不会改了。
他还想着亲自折了凡界这颗启明星呢?
好好好!直接成弟媳了是吧?
他见不得潮笙仰望旁人。
结果——
他家潮笙都已经是她的裙下臣了。
“啧——”
魔尊紫夜宸倚着残垣,紫瞳里跳动着幸灾乐祸的火光。
玄铁指套敲在刀柄上,发出清脆的铮鸣。
“灵帝家那宝贝疙瘩居然也栽了?”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夕昼抬手直指远处。
紫夜冥正静静立于天渊城墙边缘,墨色金纹长袍飞舞,却掩不住他凝视阮轻舞的目光。
那双眼,隐忍又炙热,仿佛冰封的火山,随时会喷发出焚天的烈焰。
“呵——”
夕昼轻笑了一声。
“魔尊还笑得出来?”
“看看你家那位太子殿下——”
“眼珠子都快黏到人家身上了!”
紫夜宸顺着那个方向望去,正撞上阮轻舞抬眸的瞬间。
长睫如蝶翼扑扇,含情目似雾笼烟波。
眸若星海,灿若月华
这一眼,仿佛有羽毛轻轻扫过心尖,酥麻感瞬间窜遍四肢百骸。
“……”
魔尊的指套“咔嚓”嵌进刀柄。
夕昼嗤笑:“现在知道什么叫一眼误终身了?”
紫夜宸喉结滚动,半晌才挤出一句:
“……倒也不怪他。”
“毕竟——”
“谁特么能扛住这一眼啊?!”
“……”
“玄幽他也没瞎,知道什么是好的。”
“这么多人抢,能不好?”
夕昼忍不住说了一句,不瞎的人,岂止紫夜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