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什么意思?”
萧迟眉头一蹙,上前一步质问道。
瓦罐鸡不紧不慢地说道。
“方才我们已经重新验过尸了,魏基之是死于伤口感染引发的高热,而并非自尽。”
说着他重重击掌三下。
堂外立即有两名锦衣卫押着秦婉步入堂中。
秦婉的脸上此时还带着惊惶。
显然,是毫无防备的从家里被直接带过来的。
萧迟见秦婉被押进来,当即拔出佩剑。
“放开她!”
瓦罐鸡随意摆了摆手,两名锦衣卫立即松开了秦婉。
他踱步到女子面前,说道。
“秦姑娘你是验尸之人,也是医家传人,我瓦罐鸡佩服,但既然是验尸,就该实话实说,才能对得起死者。”
“否则,你心里不会有愧吗?”
“我…”
素婉张了张口,脸颊顿时烧得通红,羞愧地垂下头去。
瓦罐鸡见状追问道。
“我所说的魏基之的死因,可有错漏?
素婉声若蚊蚋的说道。
“没….没有!”
这一声承认,让魏魏邱浑身一颤。
他瞳孔骤然收缩,猛地一把揪住府尹的衣领,目眦欲裂地嘶吼道。
“你还敢狡辩不是你们害死的?”
“听见了吗,是伤口感染高烧而死,若不是你们严刑拷打,我儿怎么会伤口感染导致丧命?”
“这…这怎能全怪我们?”
府尹被他勒得脸色发青,慌忙辩解道。
“明明是你儿子自身的问题。”
“谁知他是不是在牢中自残寻死,才故意让伤口恶化感染的…”
“我杀了你!!”
魏邱闻言彻底暴怒,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直接就要去掐府尹的喉咙。
“够了!”
睿王萧启见状连忙沉声喝止,他语气冷峻地说道。
“事已至此,将魏基之的死因改为意外身亡便是。”
“至于牢中失职之责,州府自然要承担相应后果,此事到此为止,你满意了吧!”
“慢着!”
这时铜豌豆突然高喊一声,大步上前。
他朝着睿王萧启躬身一礼,脸上却带着一丝阴恻恻的笑容。
“定州锦衣卫百户铜豌豆,参见王爷。”
萧启眯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你还有何事?”
铜豌豆躬着身子,神色既谦卑又恭敬。
“启禀王爷、国公爷,卑职确实有些要紧事,需向二位当面禀报。”
说着,他不慌不忙地从袖中取出一物。
那是一本墨色封皮、边缘磨损的册子。
这正是锦衣卫内部记录秘事的“生死簿”。
他双手捧册,声音清晰地说道。
“卑职在定远城时,偶然听属下提及宋国公府大公子魏基之与嫡女魏柔有染之事,心中也是万分震惊。”
说到这里他略作停顿,目光扫过众人。
缓缓道出了生死簿中记载的内容。
“卑职觉得此事肯定是假的,因为早在一年前,我锦衣卫便已暗中记录在案。”
“与魏柔私通之人,并非魏基之。”
“而是——魏颜之!”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