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不问,我不问。”赵珩立刻噤声,但眼神里的好奇和担忧几乎要溢出来。他重新躺下,将林喻更紧地搂在怀里,手掌依旧固执地、轻柔地覆在那尚且平坦的小腹上,仿佛这样就能守护住那可能存在的微小生命。
“我只是……太高兴了。”他将唇贴在林喻的鬓角,低声呢喃,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喜悦和一种初为人父的、笨拙而真挚的爱意。
这一夜,赵珩几乎未曾合眼。
接下来的日子,赵珩彻底化身成了惊弓之鸟和殷勤过度的“忠仆”。
天还未亮,他就轻手轻脚地起床,生怕惊醒“需要休息”的林喻。他去打水,水温要试了又试,务必做到不冷不烫。早饭他变着花样去膳堂换,但凡听说哪样灵食对孕者(他暗自认定的)有益,他必定想方设法弄来,堆到林喻面前。
去药圃的路上,他几乎是亦步亦趋地护在林喻身侧,遇到稍微不平整的路面,都要紧张地伸手虚扶,惹得林喻多次用清冷的眼神警告他。到了药圃,赵珩更是恨不得所有活计都自己包揽。
“这个我来!你坐着别动!”
“除草?太弯腰了,对腰不好,我来!”
“提水?不行不行,太重了!”
他甚至试图阻止林喻施展那些照看灵植所需的、极其微小的灵力法术,认为那会“损耗元气”。
林喻终于忍无可忍,在他又一次抢过玉尺时,冷声道:“赵珩,我只是照看灵植,并非瓷偶。”
赵珩动作一僵,看着林喻隐含不悦的眼神,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过度了。他讪讪地放下玉尺,挠了挠头,低声道:“我……我只是担心你和……和孩子。”
弄得林喻一脸的无语。
午间歇息时,赵珩依旧是将最好的位置、最精细的食物奉上。他甚至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小罐据说能安神补气的花蜜,小心翼翼地兑了水,递给林喻。
“喝点这个,对身体好。”他眼神亮晶晶的,满是期待。
林喻看着那澄澈的蜜水,又看看赵珩那副“求表扬”的模样,沉默片刻,终究还是接过来,慢慢喝了。
赵珩见状,嘴角立刻咧到了耳根,比自己喝了蜜还甜。
周围的杂役弟子们私下议论纷纷。
“赵铁这是怎么了?对他家木雨也太好了吧?”
“可不是,简直像供着祖宗似的。”
“我看啊,八成是木雨有了!”
“真的?那可真是大喜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