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酌率先反应过来,大步走到另一张床榻边,看着宁岁,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来这边。”
宁岁:……
她尚未动作,就见身边的谢砚秋一顿,若无其事的在段酌那张床的另一侧坐下:“前辈相邀,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段酌:???
他看着谢砚秋那张正经的脸,咬牙切齿道:“…我没喊你。”
谢砚秋假装没有听见。
他哥谢宴辞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走到应宿那张床的空位上坐下,和他弟是如出一辙的做法。
转眼间,两张床榻都坐了人。
宁岁垂在身侧的拳头紧了又紧,气的扯出一抹笑:“…那我睡哪?”
难道要她这个家主打地铺吗!
岂有此理!!
谢宴辞沉默片刻,突然起身,单手运起灵力,迟疑道:“…不然,拼一起?”
众人一顿。
谢宴辞的动作不似他语气一般犹豫,宁岁还没反应过来,另一张床榻已经被他用灵力推了过来,“砰“地一声,两张床合并成了一张大通铺。
这波操作叫宁岁嘴角抽搐。
……长了一张纯善冷淡的脸,干的这是什么不得了的事儿?
沈灼青终于忍不住转过身,他看着已经被占满的床铺,气得脸色发白:“你们......你们......”
“你们这是聚众行淫!”
众人:……
沈灼青咬咬牙,冲到床前,硬是在段酌和谢砚秋中间挤出了一个位置。
“你干什么!”段酌被他挤得差点掉下去。
“怎么?这床你买的?“沈灼青扬起下巴,理直气壮道,“还问我干什么?当然是加入你们啊!”
谢砚秋被挤在中间,无奈道:“沈前辈,你这样我很难受。”
“忍着!“沈灼青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恶狠狠道。
好在温叙没有加入五人的这场闹剧,他默默移到床榻另一侧的蒲团上,淡声道:“…我在此打坐即可。”
看着吵作一团的几人,宁岁额角青筋直跳。
瞧瞧人家温叙,多成熟!
她捞起看热闹的帕帕,径直走到舱室最角落的蒲团上坐下,闭目开始打坐修炼。
“我修炼一晚,你们自便。”
众人:……
舱室内莫名安静下来。
良久,段酌忽的开口:“…喂,你真不睡啊?”
宁岁眼皮都没抬。
应宿无措地看着她:“妻主……”
沈灼青倒是幸灾乐祸:“好了吧,都别睡了。”
谢宴辞和谢砚秋倒是安静的没有说话。
就此,室内出现了极其诡异的画面——
两张床榻空荡荡地摆在舱室里,五个男人围着宁宿,坐在蒲团上面面相觑。
而在中间的蒲团上,宁岁揣着小仓鼠安然入定。
月光透过舷窗,叫室内明亮几分。
帕帕在宁岁怀里翻了个身,满足地“啾“了一声,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段酌冷哼一声:“现在你们满意了?”
“呵,搞得跟你没参与一样。”沈灼青立刻回嘴,语气讽刺。
“二位,安静。”谢宴辞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