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先行一步去了,叫我们在那和他汇合。”
“好。”宁岁应了一声,随即退回人群里。
往来弟子诸多,宁岁不怎么在山门里跑,认得的人不多,现下倒是让她瞧见一个熟人——阮清浅。
少女到底是处在成长期,一段时间不见,身高抽条了不少。
鼠妖身形本就娇小些,偏偏她身边还跟着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剑修,衬得她愈发纤细了些。
宁岁对这位有些印象,貌似是当初入门考核把她打得抱头鼠窜的那位……好像姓赵。
此刻,那赵师兄正手足无措地跟在阮清浅身边,手里拿着水囊和点心,小声说着什么,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小心翼翼。
阮清浅扬着下巴,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
她看到宁岁,眼睛一亮,立刻摆脱了赵师兄,小跑了过来:“宁师姐!”
宁岁冲她微微颔首,目光在她和追过来的赵师兄身上扫了一圈。
阮清浅看出她的疑问,小脸莫名一红,哼了一声:“诶呀,咱们别管他了,木头疙瘩一个!”
她嘴上嫌弃,但眼角眉梢却藏着一丝笑意。
赵师兄对着宁岁颔首:“师……小师叔。”到嘴边的‘师妹’硬生生打了个弯儿,变成了小师叔。
打完招呼,他又看向阮清浅,小心翼翼道:“浅浅,水……水还没喝呢……”
“不喝!寡淡死了!”阮清浅瞪了他一眼,又高高兴兴的挽上宁岁的胳膊,“我都忘了吗,现在要叫你小师叔啦!”
“真不赖呀!”她夸了一句,又好奇的回头瞅了眼跟在宁岁身后的几人。
撸着兔子面无表情的温叙、一脸暴躁揣着帕帕的段酌、长得阴湿冷酷的应宿,以及……眼睛略微红肿、故意离宁岁八丈远、浑身散发着“莫挨老子”气息的沈灼青。
还有那对双生子似的兄弟,也是气质冷清。
“姐姐你吃的不错啊……呃,就是面相都不太好。”阮清浅嘀咕一句,又嘿嘿一笑,“你居然真吃上兄弟盖饭啦!”
她一脸“我真替你高兴”的表情。
宁岁:……
她回头瞧了一眼。
谢宴辞和谢砚秋都抿着唇。
……兄弟盖饭…是什么意思?
他两人对视一眼,又一同看向宁岁,眼神复杂。
…好像明白了。
常威真人的声音响彻广场:“肃静!”
众人立刻安静下来。
常威真人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此次万器冢提前开启,内中情况未明,凶险更甚往日。”
“尔等进入后,需谨慎行事,以保全自身为首要,机缘次之。”
“现在,登船!”
他袖袍一挥,一艘巨大的楼船宝器凭空出现,轰的一声,沉沉落在广场中央,船身符文流转,可见品相不凡。
阮清浅眼神不免亮了几分。
“这么一看,御剑门也还不错啊。”段酌提起几分兴趣。
沈灼青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倒是另外两人……
“不是,你们本地人惊讶个什么劲儿?”段酌无语道。
谢宴辞和谢砚秋同样眼睛微亮,闻言俱是一顿。
谢宴辞轻咳一声,默默移开目光。
谢砚秋道:“…修行苦寒,此物我们寻常也…难得一见。”他音色清冷正常,耳尖却莫名泛着红晕。
沈灼青不屑的冷哼一声:“穷鬼剑修,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