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酌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快要憋出内伤。
他深吸一口气,不满的掐了掐宁岁的腰:“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宁岁被掐的一僵,抬头瞧了她一眼。
段酌白金色的头发此刻有些凌乱,微微蹙着眉,像是有些烦躁,看起来十分的……欲求不满。
其实宁岁不用看也能感觉到……毕竟他们贴的极近。
…宁岁都有些不忍心了,恰这时手心里的小仓鼠蹭了蹭她的手指……
那么话又说回来——
宁岁挣开被他握住的小腿,在他胸膛上不轻不重的蹬了一把。
“…喂……”段酌被她蹬的一愣,刚想握住她的脚踝,她就已抽身离开了。
宁岁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襟。
脸颊还有些发烫,但理智已经回笼。
她捧着小仓鼠,朝僵在床上的段酌清了清嗓子。
“走吧,把它带出去给大家看看,咱家添新丁了。”
段酌:……这算哪门子的新丁?
他的脸色此刻真的是乌云压顶,偏偏宁岁看起来还心情很好,连带着那小仓鼠也似有所感的回头看他。
“啾~”它歪头吱了一声,圆圆的豆豆眼水汪汪的。
段酌:……
僵持良久。
最终,他在宁岁的坚持和小仓鼠纯洁的注视下极不甘心地下了床。
“……算你走运。”他咬牙切齿的掐住宁岁的脸颊,那小仓鼠一见他靠过来就迫不及待的顺着衣服爬了过去。
段酌猝不及防的被它贴了一脸,用手指嫌弃的推了推它。
好好的夜晚,全被这破壳的玩意儿给毁了!
院子里。
宁岁将其他几人都叫了出来。
夜还不算很深,几人自是没有睡着,甚至是……听到宁岁的声音还很开心。
“怎么了,妻主?”谢砚秋沉冷的声音微微上扬,似是因为这个点宁岁还能出现在院子感到很开心。
他刚踏出房门,就迎面撞上段酌黑如锅底的脸。
他胸前兜着的那只对他无比亲昵、把他当爹的银色长角小仓鼠,看起来来可可爱爱,和他形成鲜明对比。
“这是……那颗蛋?”谢宴辞最先开口,语气有些迟疑。
“嗯。”宁岁点头,简单解释了一下刚才的情况,“它好像很喜欢段酌……把他当爹了?”
段酌冷哼一声,别开脸,似乎对这个称呼很是嫌弃,却又在那小东西快掉下来时用手兜了一把。
温叙闻言一顿。
他走上前,清冷的目光落在小仓鼠身上,沉默了片刻,他伸出手指,似乎想触碰一下小家伙。
小仓鼠警惕地抬起头,看了温叙一眼,然后迅速把小脑袋埋进了段酌的衣襟里,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屁股,显然更依赖段酌。
温叙伸出的手指顿在半空,他缓缓收回手,面无表情,但周身的气息似乎更冷了一些。
“看来,它很喜欢你。”他瞥了段酌一眼,淡淡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倒是会认贼作父。”
段酌本就郁燥,一听这话立刻龇牙:“你说谁是贼?”
温叙没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