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想和我采药的话,我没意见。”温叙淡声道。
其余几人:……
宁岁觉得自己被戏耍了。
她原先在院子里的阴凉地练剑多好,被他们大老远拖来这儿,连干什么都不知道。
太阳照在脸上,晒的宁岁面色都黑了几分。
眼见着她脸色越来越黑,其余几人大脑飞速运转。
“……这样,我们轮流在通往灵泉的路上设阻,宁岁需要突破重围取到泉水。”段酌抱臂道,“既能帮她巩固境界,也算是……能锻炼我们的配合?”
忽略掉他结尾的疑问语气,段酌的神情十分严肃,试图让这个特训听起来很合理。
应宿充当捧哏的角色,连忙点头:“甚、甚好。”
谢宴辞也沉吟道:“这个提议不错。”
谢砚秋顿了一下,忽的道:“……那若是谁拦住了妻主……”
众人闻言一震。
“今、今夜就……”应宿瞳孔缩了缩,自主接话。
剩下的话不用多说,众人自能意会。
至于沈灼青,昨晚他已经轮过了,况且他还有伤,被勒令在家休养,不参与本次特训。
对于此事,几人已经达成了同盟,一点不顾沈灼青死活。
宁岁明显感觉到身旁众人燃起了熊熊斗志。
……这样也好,起码他们不能放水,能起到锻炼效果。
宁岁安慰自己。
起码这番折腾不是徒劳…
吧?
……
然后她又在太阳下暴晒了二十分钟。
段酌几人不让她走动,美其名曰:场地布置。
……她到底是为什么才会陪这几个小学鸡折腾。
宁岁真的怒了。
就在她准备撂挑子走人时,温叙发了传讯玉简。
——行动。
极简短的两个字,配上一张路线地图。
宁岁顿住脚步。
她黑着一张冰块脸,提剑踏上山路。
……她倒要看看他们在搞什么名堂。
顺着路线往上走,潺潺流水声透过树梢传进耳朵里。
溪流很缓,流水清可见底,大大小小的梅花桩立在流水中央,大小粗细不一,但无一例外的是,都很高。
是宗内弟子练习身法的场所。
这并不算难,宁岁甚至觉得极其简单……直到一柄长枪从她身后猛的窜出。
宁岁心跳漏了一拍,好险脸朝地栽下去,借力向前跨了好几桩才稳住身形。
她木着脸回头。
段酌挑眉站在她身后,手中长枪环在胸前:“身手不错。”
“搞什么?”宁岁瞧他那散漫的模样就来火。
段酌很喜欢看她这幅“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的样子,极愉悦的勾起唇唇:“如你所见,第一关是我。”
……他爽了。
宁岁觉得这不是她的错觉。
她深呼吸几口气,秉承着不能如他愿的心理,平复了被太阳晒出的躁意。
“…事先说好,我可不会输。”
长剑出鞘。
日光里,少女黑沉的眸色被溪水反射出清透的色泽,却又因那剑芒生出些泠意。
对上这样的目光,段酌眼神亮了亮。
那是狼性刻在骨子里的掠夺欲。
“口气不小。”段酌轻笑一声,手中长枪翻转,带起的气流吹起发梢,能看出十足的劲意。
“你别想见到后面几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