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曦。
日光透过窗户照在宁岁脸上,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沈灼青那张漂亮的脸。
她还是第一次和人同床共枕……这感觉真稀奇。
沈灼青没受伤的那半边手挽着她的胳膊,脸埋在她颈窝,面色宁静温和,一点看不出昨夜…那副模样。
宁岁瞧了一会儿,将胳膊从他怀里轻轻抽了出来。
她动了动手,握拳又张开,右手有些微微发麻。
……掌心甚至能看出昨晚磨出的红痕。
身旁的沈灼青忽的动了动,迷迷糊糊地往她这边蹭了蹭,手臂下意识又要缠上来。
“干什么……”他含糊地嘟囔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睡意未消的餍足。
宁岁动作一顿,偏头,顺势拨开了他额前的碎发。
指尖不经意触碰到他的肌肤,沈灼青缓缓睁开眼。
四目相对的瞬间,沈灼青愣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苍白的面色一下涨红了起来。
“早。”宁岁也觉得这气氛尴尬,思来想去不知说什么,只若无其事道。
沈灼青张了张嘴,别扭地别过脸:“早什么早,天都没亮透。”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了一会儿,直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该换药了。”来人声音冷淡平和。
……是温叙。
被打扰的沈灼青立刻皱起眉头,不满道:“吵死了。“
他不肯开门,还拉着宁岁不准她去开门。
直到房门被温叙推开。
沈灼青:……
宁岁:……
“你们没锁门?”温叙若有所思。
早知道昨晚他们就试试从门入手了。
门后还藏着五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自以为很神秘的看着他们,试图看出些蛛丝马迹。
温叙拆开绷带时,沈灼青疼得直抽气。
温叙看着那带血的纱布,意有所指的瞥了他一眼:“伤口裂开了。”
沈灼青老脸一红。
温叙没管他那扭捏的娇羞,一边上药一边道:“近期别再剧烈运动了。”
沈灼青立刻蔫了,不甘心的看了宁岁一眼。
换完药后,简单收拾了一下,三人一起去了院子。
院子里,其他几人看似各忙各的,实则都各怀鬼胎的打量他们。
应宿第一个沉不住气,眼巴巴的看着宁岁:“……妻主,昨、昨天睡得好吗?”
宁岁:……
她尚未回答,沈灼青就接过了话茬:“好啊,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沈灼青抬高了头,矜娇里还掺着些得意。
“哟,终于舍得出来了?”段酌看不惯他那花孔雀样的嘴脸,“看来某人虚得不轻啊,这都日上三竿了还起不来床。”
沈灼青气结,立刻反驳:“要你管!我这是重伤需要静养!“
段酌冷哼一声:“重伤?我看是纵欲过度吧。”
沈灼青一顿,不知怎的,竟没再和他拌嘴。
谢砚秋见他这般,看向宁岁,有些欲言又止:“妻主,你们昨晚真的……”
“真!果真!”又是沈灼青抢先开口,“不仅做了,还大做特做了!”
他摇着扇子,凤眸微眯,眼神坚定至极。
宁岁:……有这回事儿吗?
沈灼青撇了他一眼,握着她手腕的手紧了紧,像是在叫她配合他。
……这就是男人的虚荣心吗?
对上沈灼青颇有些威胁的目光,干巴巴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