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结果是,宁岁把段酌和应宿一人训了一顿,并勒令段酌把灵虫送回了后山。
等到段酌黑着脸回到院子里,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应宿在一旁盯着地板,假装无事发生。
宁岁瞧了他们一眼,叹了口气:“你们俩把谢砚秋的房间打扫干净。”
“不可能。“段酌冷笑一声。
“这虫子是你们弄来的。”宁岁淡淡道,“什么时候收拾完,什么时候吃早饭。”
这话一出,应宿立刻蔫了。
在座的各位里,只有谢宴辞和温叙的厨艺尚可,温叙因为蛋的事情生气了,谢宴辞也只会听宁岁的…
应宿已经迈步踏进谢砚秋房子里了,忽的被段酌一把拽住。
段酌眯眼看着宁岁,与她无声对峙,还不忘拉拢应宿,稳定军心:“别去收拾,我就是亲自下厨也不会让你饿着。”
应宿顿了顿,想了想他的厨艺。
“…那我还、还是去,收拾吧……”应宿默默挣开他的手,去谢砚秋房里收拾了。
段酌:……
就这么没有信任吗?
众人各自散去。
约莫半个时辰后,院子里飘起一股...可疑的焦糊味。
宁岁从房间出来。
段酌不知在干什么,把厨房弄得哐当作响。
“…你在做什么?”宁岁看着锅里不知名的黑色块状物,艰难地问。
段酌擦了把脸上的烟灰,冷声道:“做早饭,看不出来吗?”
宁岁看着锅里那团不明物体,沉默了。
应宿在旁边不吭声。
虽然收拾完了谢砚秋的房间,但是段酌心里憋着口气,硬要自己做饭。
温叙抱着蛋从房间走出来,闻到味道后皱了皱眉:“又在糟蹋粮食。“
“叫你做你又不做。”段酌瞪他。
温叙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搭理他,转身离去。
最后是谢宴辞看不过去,从段酌手里劈手夺过铲子,接管了战局。
半个时辰后,总算是吃上了早饭。
“许久没有尝到兄长的手艺了,甚是怀念。”谢砚秋拿着筷子,微微勾唇。
幼时他们兄弟孤苦无依,偏偏谢宴辞还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做饭家务基本都是他一手操办。
谢宴辞没说话,只给他夹了一筷子鱼。
其余几人负责埋头干饭。
其实他们也想这么说。
这几天谢宴辞闹别扭不在家,他们吃的过于寡淡了些。
没办法,毕竟家里就谢宴辞最勤快能干。
谢砚秋安静地给宁岁盛了碗粥。
宁岁接了过去,没注意到他欲言又止的神情:“多谢。”
气氛沉默了一会儿。
谢砚秋忽然小声道:“妻主……”
宁岁抬头看他。
少年抿着唇,看着她的目光微动。
“我想问问…关于排班的问题。”
“什么排班?”
谢砚秋一顿,望着宁岁不解的目光,犹豫了一瞬。
“…就是双修。”
“噗——”沈灼青一口粥喷了出来,又因为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温叙端碗的手顿了顿。
一直没怎么开口的谢宴辞也微微一僵。
就连应宿都听懂了,吃饭的动作停了下来。
宁岁被问得措手不及,艰难道:“双、双修?“
谢砚秋正襟危坐,一副正经模样:“既然结了契,自然是要双修的。”
据说此事对双方修为都大有裨益,在修仙界广为流传。
“…稍等一下。”段酌打断他,嘴角抽了抽,“你说双修?“
“正是。”谢砚秋即便是再正经,被这样接二连三的反问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耳尖红红的。
“我初来乍到有许多不懂……先前家里不是排班制吗?”谢砚秋问。
一阵尴尬的沉默。
谢宴辞沉默的看着桌面,温叙低头专注地喝着粥,沈灼青在擦自己身上沾上的汁水,段酌倒是默默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
应宿是个老实人,没看出几人的尴尬,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