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少年仓促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外,沈灼青又躺回了摇椅上。
他大爷似得晃悠了两下,啧啧道:“真是纯情…”
谢宴辞瞥了他一眼。
谢砚秋从未与他讨论过这些,他们兄弟俩探讨最多的……大概就是剑术?
谢宴辞又望向院门,眸中思绪翻涌……他有些好奇。
究竟是怎样的女子,叫谢砚秋如此烦闷。
谢砚秋离开客舍,并未立刻回自己的住处,而是回到了那片竹林里。
他靠在冰凉的竹子上,试图让混乱的心绪平复下来。
哥哥的话,沈灼青的调侃,还有……少女那双黢黑平静的眸子,在他脑中交织。
自己寻摸的…知根知底?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带着竹叶清香的空气。
或许,确实不该一味排斥。
至少,在扶光鼎分配之前,他可以……再多了解一些。
在几人进行激烈争讨时,宁岁在训练场里训练的要死不活。
接下来的几日,谢砚秋依旧负责督导。
只是他巡视的频率貌似更高了,就算他长得再帅、再天才,也叫辛苦训练数日的众人叫苦不迭。
不知是不是宁岁的错觉,她总能感觉那道清冷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
好可怕。
宁岁被他看的发毛,暗自思索自己哪里惹到了人家。
一套剑招练完,她收势喘息,抬手用袖子擦了擦汗。
恰在这时,谢砚秋走到了她身侧不远处。
周围瞬间安静了几分,不少弟子都偷偷看了过来。
宁岁心里慌,面上却保持平静:“…谢师兄。”
谢砚秋应了一声,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木剑上,沉默了两秒。
——[训练场上那么多女弟子,合眼缘的就多指点几句。]
段酌的话在脑海闪过。
……
“方才那一式“流云逐月”,手腕再下沉半寸,力道会更贯透。”谢砚秋声音清冷。
宁岁微微一怔,依言调整了一下手势。
她自然知道怎样效果最好,且谢砚秋指出的这个角度,确实是最优选择。
“多谢师兄指点。”她道。
谢砚秋心中莫名松了一下,仿佛完成了一个小任务。
他想再说点什么,比如问问她是否适应训练,或者……
他实在不擅长找话题,唇瓣动了动,最终只硬邦邦地挤出一句:“……勤加练习。”便移步走向了下一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