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宁岁的手腕缠紧了些,语气有几分小心翼翼。
“不、不行…”小黑蛇别开了目光,像是生怕宁岁责备似得,不敢看她。
宁岁以为是他在为自己的身世自卑,安抚的摸了摸他光溜溜的脑袋。
跟他回山肯定是不行的。
他们六个人总不能在山沟沟里当山贼。
气氛又沉默下来。
沈灼青叹了口气,冷不丁道:“实在不行跟着我去合欢宗吧。”
“上次他们说我长得挺有修合欢术的天赋的,有我在他们总不能亏待了你们。”说着,他顾影自怜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宁岁:……
谢宴辞:……
不知情的三人立刻向他投去诧异的目光,只是那目光有几分古怪,像是也觉得有几分不对劲。
偏偏当事人觉得没有问题,十分行动派,起身就要去收拾行李。
“……”坐在他身旁的谢宴辞于心不忍,拉了他一把,免去了他贞洁不保的命运。
谢宴辞抬眸,清冷的目光扫视一圈,最终落在宁岁身上:“去御剑门。”
“御剑门?”沈灼青嘶了一声,“据说那地方门规比剑还硬啊……”
段酌闻言沉吟片刻:“那是你的师门,我们这般贸然前去……”
“无妨。”谢宴辞打断他,语气虽淡却带着肯定,“师门虽严,却并非不通情理。”
他看向宁岁,眼神有了些波澜:“我宗祖师以惊鸿九问开宗立派,宁岁剑术不错,去御剑门肯定可以。”
谢宴辞记得上次比试时,那套惊鸿九问,宁岁使得比他都要娴熟许多。
宁岁微微一怔,竟觉得他说的有理。
段酌抱臂沉思:“御剑门主修剑术,算是攻击类门派,我们几人去也能派上用场。”
宗门里的日常任务他们也能参加,也不会吃白食。
缠在宁岁腕间的应宿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指,一双蛇瞳望着她,微微点了点头,仿佛在附和这个决定。
温叙身旁又聚集了几只麻雀,此时正在神游天外,显然是没有异议。
沈灼青见状,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都这么说也没办法了。”
宁岁扫视他们一圈,几人似乎都在等她做决定…就像是把她当成了主心骨一样?
……这感觉还挺新奇。
宁岁眼睫颤了颤,点头道:“那就去御剑门。”
一个月后就是御剑门招生考核,要是她能考进去,身为她道侣的其他几人也就不愁了。
至于她能不能考进去,那自然是不用多说,毕竟开宗剑法都是她创的。
“既如此,事不宜迟。”宁岁站起身,“收拾东西,我们即刻便走。”
几人并无多少行李需要收拾,最重要的不过是各自功法、丹药以及…那颗石头蛋。
温叙十分负责,又要把那颗蛋绑在腰上。
宁岁严词制止了他,随后在温叙稍显疑惑的目光里回了房间收拾东西。
原身在玉清仙宫这些年存了不少东西,需要好好盘点盘点。
近乎是她刚走,院外便有人来了。
彼时院子里只剩下沈灼青和谢宴辞两人,见到来人,他俩目光都冷了下来。
是戚寒川。
他握着剑,站在那残破的门框前,四下张望一圈。
“…宁岁呢?”没见到想见的人,戚寒川有些迟疑的开了口。
谢宴辞冷冷扫了他一眼,没回话,转身进了房门。
沈灼青眯眼看着他,蹙眉道:“你很闲?”
戚寒川上午刚打伤了谢宴辞,如今温桃得救,他也自知理亏,竟没有回嘴。
他握剑的手紧了紧,看着沈灼青道:“…宁岁待在玉清仙宫是最好的选择,你身为她道侣,若真想为她好,就劝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