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天启十九年十一月初四 丑时,云平城内
中军帐内烛火摇曳,镇北将军盯着桌上的城防图,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帐外传来工匠修补城墙的敲击声,混杂着士兵们压抑的咳嗽 —— 昨日一整天的炮轰,虽未轰塌城墙,却将那夯土墙体炸得千疮百孔,近千名士兵或伤或疲,士气已低落到极点。
“将军,再这么轰下去不是办法!” 副将急得直跺脚,“方才巡查城墙,东段已有几处坑洞深达一尺,若今日再被轰一天,就算城墙不塌,守军也撑不住了!”
镇北将军猛地抬头,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不能再等了!叶青的大炮是关键,只要毁了他的红衣大炮,青州军就没了压制力!传我命令,让城内一万骑兵备好战马,三更时分从西门突围,目标直指青州军的炮阵!另外,让所有工匠、民夫都上城墙,用沙袋、糯米土连夜填补坑洞,天亮前必须把城墙补好!”
“一万骑兵?” 副将愣了愣,“城内骑兵总共才一万二,若是全派出去……”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镇北将军打断他,“若毁不了大炮,咱们迟早是死!让骑兵带上火油、炸药,冲进去就烧炮、炸炮,就算拼光这一万人,也要断了叶青的臂膀!”
命令下达后,云平城内瞬间忙碌起来。工匠们扛着沙袋、挑着糯米土,在火把的映照下往城墙上赶,将昨日被炮轰出的坑洞一一填补 —— 沙袋填底,糯米土夯实,虽不如原墙坚固,却也能暂时抵挡炮火;一万骑兵则悄悄集结在西门内,战马嘴上勒着布条,马蹄裹着麻布,连盔甲碰撞都尽量放轻,只待三更时分发动突袭。
同一时刻,青州军大营
叶青与东方不败正围着沙盘商议今日的攻城策略,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 斥候连滚带爬地冲进帐内,脸色发白:“主公!云平城内有动静!西门方向隐约有马蹄声,怕是要突围!”
叶青眼神一凛,快步走到帐外,侧耳细听。夜色中,果然有微弱的马蹄声从西门方向传来,虽轻却密集。“是骑兵。” 他转头对东方不败道,“镇北军这是想孤注一掷,来毁我的大炮。”
“那咱们得赶紧布置防御。” 东方不败话音刚落,叶青已高声下令:“赵云!你率五千轻骑去西门外埋伏,待镇北军骑兵冲出,从侧翼袭扰,别让他们直奔炮阵;吕布!你率三万步兵在炮阵前列盾阵,神机营的小炮全部转向西门方向,火铳手列三排阵,准备迎敌;神机营左队,留下两百人看守红衣大炮,其余人随我去支援盾阵!”
军令如山,青州军瞬间动了起来。赵云的轻骑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吕布的步兵迅速在红衣大炮前筑起三层盾墙,神机营的 270 门小炮调转炮口,炮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火铳手们则分成三排,半蹲在盾墙后,手指扣在扳机上,屏息等待。
三更时分,云平西门
“开城门!” 随着一声低喝,西门的吊桥缓缓放下,城门 “吱呀” 一声打开。一万骑兵如黑色潮水般冲出,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寂静,直奔青州军的炮阵而去。带队的骑兵统领高举长刀,嘶吼道:“冲!毁了叶青的大炮!”
可就在骑兵冲出不足三里时,两侧突然响起马蹄声 —— 赵云的五千轻骑从暗处杀出,马刀劈向镇北军骑兵的侧翼。“杀!” 轻骑们如狼入羊群,专挑战马马腿砍,镇北军骑兵阵形瞬间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