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苦笑一声:“我也就只能给你报个信了。我那北境封地,拢共就几千守兵,连自保都勉强,想帮你盯着匈奴都吃力。” 他端起叶青递来的茶,喝了一口,话锋陡然严肃,“说起来,你如今是征北大将军,先平定了镇北军,再收拾凉王、燕王,说不定能封公爵,但你可别想封王 —— 大盛开国就立下祖制,异性不得封王,这是铁律,谁也改不了。”
叶青眼睛一亮,顺着话头凑上前,语气带着玩笑:“祖制是死的,人是活的啊!要是我有宗室血脉呢?您说,有没有可能我就是某个王室遗留在民间的私生子?比如当年哪个王爷被贬,偷偷把孩子托付给了叶家,我其实是宗室后人,这样不就能封王了?”
定北侯刚喝的茶差点喷出来,放下茶杯连连摆手:“你可别瞎想!谁不知道你的底细,跟宗室半毛钱关系没有!还私生子,这玩笑触了祖制忌讳,传出去要掉脑袋的!”
“那‘狸猫换太子’呢?” 叶青依旧不依不饶,身子又往前凑了凑,“宫里有没有哪个皇妃在天启元年生过孩子?我就是天启元年出生的,会不会当年有皇妃生了皇子,被人用普通婴儿换了出来,我就是那个被换走的皇子?这样我就是正统皇室血脉,封王不就名正言顺了?”
定北侯脸色瞬间沉下来,压低声音:“宫里的秘辛别乱猜!天启元年我虽年少,但从没听过有皇妃丢孩子的说法,此事绝无可能!你再胡言,要是被锦衣卫的人听了去,不光你遭殃,连我这被贬的侯爷都得被牵连!”
“您别这么紧张啊!” 叶青笑着往后靠回椅背上,“我就是随口说说 —— 要不这样,您回去问问家里长辈?您是皇室旁支,长辈们肯定知道些宫里的旧闻,说不定真能查出点什么,万一我真是宗室呢?”
定北侯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休得再提!宗室血脉岂是能乱认的?我现在本就被贬,再掺和这事,别说侯爷当不成,脑袋都得搬家!”
叶青见他真动了气,才收敛了些,话锋一转又逗他:“行,不提宗室的事!那您家里有没有女儿?要是有,我当您家倒插门女婿怎么样?以后我就跟着您姓李,沾沾您的宗室光,说不定有机会封王?”
定北侯吓得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指着他连连后退:“你你你…… 你这是铁了心要坑我啊!我哪有女儿?就算有,也绝不敢嫁给你这满脑子‘封王’的家伙!你再胡说,我现在就走!”
“逗您玩呢!” 叶青连忙拉住他,忍着笑道,“我知道轻重,不会真让您为难。” 他收起玩笑,正色道,“不管怎么说,这次都得谢你。你放心,青州这边我有把握,尤其是镇北军,我会先盯着他们,匈奴要是真敢来,我让他们有来无回。”
定北侯松了口气,坐回椅子上,语气也缓和下来:“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我得赶紧回去,几千守兵没人盯着可不行。等你打赢了镇北军,我给你摆庆功宴,等你来喝!”
“一言为定!” 叶青笑着应下。
两人又聊了些北境的风土人情,直到夕阳西下,定北侯才起身告辞:“我得抓紧赶路,北境那边离不得人。你在青州多保重,尤其是盯紧镇北军,有需要传信的地方,随时找我北境的眼线。”
叶青送他到府衙门口,看着他的马车消失在街角,心里满是感慨 —— 从信王到定北侯,这位旧识虽兵力薄弱,却仍记着人情,专程来报信。他转身回府,对等候的赵云、吕布道:“传令下去,明天一早,骑兵营随我去北境,先会会镇北军的前锋!顺便让斥候多派些人盯着北境方向,防着匈奴偷袭,绝不能让镇北军和匈奴联手!”
夜色渐深,青州府衙的灯亮了起来。叶青看着地图上镇北军的营垒,嘴角勾起自信的笑 —— 有青州的八万精锐,有随时能召唤的十万系统大军,再加上提前防备镇北军与匈奴的勾结,镇北将军这点伎俩,不过是纸老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