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与李莫愁离开盐运总号后,并未走远,而是找了家临近周府的客栈住下。夜幕降临,扬州城的灯笼次第亮起,周府的动静却比白日更显诡异 —— 管家频繁进出,还悄悄调来了十几个精壮家丁,守在府门两侧,显然是在防备他们。
“看来这周万财是打算硬抗到底了。” 李莫愁趴在客栈二楼的窗边,看着周府的动静,指尖按在剑柄上,“要不要今夜就闯进去,把他的账本搜出来?”
东方不败正坐在桌边绣着一朵红梅,闻言头也没抬,指尖绣花针穿梭自如:“急什么?他越是防备,越说明心里有鬼。我们若贸然闯入,反而会打草惊蛇。你没发现,刚才周府管家去的方向,是吴天富的府邸吗?这些盐商定是要联手,我们不如等着他们主动出招。”
话音刚落,客栈门外便传来一阵敲门声,店小二的声音带着几分恭敬:“二位客官,周府派人送来了帖子,说是请二位明日过府赴宴,商讨盐税之事。”
李莫愁挑眉看向东方不败,眼中满是了然 —— 这哪是商讨,分明是鸿门宴。东方不败放下绣花针,接过帖子扫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啊,既然周老板这么‘热情’,我们明日便去会会他。”
次日午时,东方不败与李莫愁如约前往周府。周府内张灯结彩,摆了满满一桌宴席,周万财坐在主位,身边还坐着几个衣着华贵的胖子,正是江南其他几位盐商,其中就有吴天富。
“二位大人能来,真是蓬荜生辉啊!” 周万财站起身,脸上堆着假笑,却不敢直视两人的眼睛,“快请坐,今日备了些薄酒,咱们边吃边聊盐税的事。”
东方不败与李莫愁对视一眼,坦然坐下。酒过三巡,周万财终于忍不住开口:“二位大人,实不相瞒,江南盐商这几年生意也不好做,去年又遭了水灾,实在拿不出一百二十万两银子。不如这样,我们几家凑凑,拿出三十万两,还请大人通融一下。”
“三十万两?” 李莫愁放下酒杯,语气冰冷,“周老板是觉得我们好糊弄,还是觉得户部的律法可以随意变通?一百二十万两,少一分都不行!”
吴天富见状,连忙打圆场:“大人息怒,我们也知道偷税漏税不对,可三十万两已是我们的极限了。若是大人不肯通融,那…… 那我们也只能抗命了!” 他说着,给其他盐商使了个眼色,门外顿时冲进来十几个手持刀棍的家丁,将宴席团团围住。
周万财脸上的假笑消失,语气变得嚣张:“二位大人,识时务者为俊杰。江南是我们的地盘,你们若是非要逼我们,可就别想活着离开扬州了!”
“就凭这些人?” 东方不败嗤笑一声,指尖绣花针突然飞出,瞬间刺穿了为首家丁手中的刀鞘,刀刃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家丁们吓得连连后退,再也不敢上前。
周万财脸色骤变,没想到这看似柔弱的红衣男子竟有如此身手。李莫愁趁机站起身,佩剑出鞘,寒光直指周万财:“周老板,你这是要谋反吗?勾结盐商、对抗户部,再加上私藏兵器、意图谋害朝廷命官,这些罪名加起来,足够你满门抄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