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何雨柱不解，“不是挺安全的吗？又不用自己肉身上去。”
“不是安全问题。”何雨天组织了一下语言，尽量用他哥能听懂的方式解释，
“这事儿邪门得很，当一个人，哪怕只是他的意识，
通过远程操控的方式，真正意义上脱离地球，置身于浩瀚太空，
回头看到那颗悬浮在黑色虚空中的、脆弱的蓝色星球时……他的认知很容易出问题。”
“认知出问题？”何雨柱一愣。
“对！”何雨天加重语气，“那是一种视角的绝对抽离。
你会瞬间意识到，你之前所有的争斗、烦恼、喜怒哀乐，
都发生在那颗小小的，仿佛一碰就碎的‘蓝色玻璃珠’上。
那种渺小感、虚无感，以及……嗯，一种类似于‘神明俯瞰蝼蚁’的错觉，会强烈冲击一个人的心智。
很多人上去之前还好好的，下来之后，就完全变了个人。
变得冷漠，疏离，对以前在乎的一切都失去兴趣，甚至……产生一些危险的念头。
我们内部称之为‘太空认知剥离综合症’。
哥，你这心态，上去晃一圈，回来我怕你连我这个弟弟都不认了，觉得我们都是尘埃里的虫子。”
何雨柱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缩了缩脖子：
“这么邪乎？那……那还是算了吧。
我还是在游戏里爬爬不周山算了，那个也挺高……”
看着何雨柱被吓退，何雨天松了口气。
他这倒不完全是瞎编，意识在脱离母星环境后，确实可能产生不可预知的变化。
更何况，他可不希望自家这憨厚的哥哥，
那么早就在他这片“韭菜园”里，觉醒成“哲学家的韭菜”，那就不太好了。
还是在地球上，当个快乐的普通人比较好。
……
全球民众为意识上太空，是福是祸争论不休。
何润曦带着穿着赤霄战甲的苏屿川，找到了何雨天，提出一个严肃提议。
“爸，我们在白头鹰的那个实验室，必须彻底摧毁。”何润曦语气坚决。
何雨天挑了挑眉：“哦？理由？”
“三个。”何润曦伸出三根手指，
“第一，艾德里安博士的研究方向完全偏离了正轨，不是为了探索人类潜能，
而是制造毁灭性武器，对人类可持续发展百害而无一利。
第二，屿川现在状态很好，又稳定，不需要那种危险的治疗。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我们深入分析了遗留的核心数据模型，
发现如果沿着这个方向继续研究下去，极有可能合成出一种……通过空气传播、生命力极其顽强、几乎无法被常规手段消灭的病毒。”
旁边，苏屿川补充道：“是的，何叔叔，根据模型推演，这种病毒一旦泄露，
感染者的身体素质会得到强化，大概相当于稳定在基因锁一阶的水平，
但会完全失去理智，变成只知道破坏和传播病毒的……超级丧尸。
那将是全球性的灾难。”
何雨天一听，脸色也沉了下来：
“通过空气传播？无法消灭？还能批量制造一阶基因锁的怪物丧尸？
好家伙，这玩意儿留着果然是个祸害！那还等什么？
赶紧摧毁啊！留着它过年包饺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