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办主任下意识反问:“这么年轻,能同意吗?”
李怀德眼神危险:“我觉得能行,你觉得呢?”
厂办主任被这眼神看的发毛,立马反应了过来,“行,行,绝对能行,我立马打报告。”
李怀德这是借陈志远陈局的力,增强自己的影响力。
而且何雨天是有真本事的人,打小就聪明。
调查报告回来了,是维修界的神童。
现在不卖一波人情,被别人抢去了,他就后悔莫及了。
他还要把这事宣传出去,别的兄弟单位想要借调何雨天,这不得是一张王牌?
八级工。
入职第一天,从七级直接晋升八级。
这在整个红星轧钢厂的历史上,都是绝无仅有的。
车间里再次爆发出热烈掌声。
这一次,是真心实意的祝贺。
技术岗不同领导岗,他们只认技术。
而何雨天不单技术过硬,而且还有后台。
……
下午,李怀德又来了一趟。
何雨天接过八级工证书和一张自行车票,还发了公告通报全厂,他深感厂办效率惊人。
他对李怀德和周围的工友们点了点头:
“谢谢厂领导信任,谢谢大家。”
“我从小就爱摆弄一些小玩意,大家伙要是有什么东西,别人修不好的,可以拿来给我试试。”
做热爱做的事,又能卖大家一波人情,何乐而不为。
他嘴角勾了勾,一丝笑意溜出来。
八级工?那只是工厂的上限,不是他的上限。
念力扫过,机器内部纤毫毕现后,修修东西,简单。
他踩着自行车,撵着自己的影子,朝北新桥百货商场飞去。
买了一辆永久自行车,上了牌。
就把何雨水的自行车,还她了。
她就在南锣鼓巷供销社上班,离家近,自行车就给他用了。
两人在副食店买了肉,就一起推着自行车回家。
别说没分家,分了家,他也要在何雨柱家蹭饭。
挚爱亲朋,他得吃一辈子。
“哎哟喂!咱们的大工程师回来啦!”
三大爷阎埠贵这声音,一听就打着算盘。
他正端着个豁了口的搪瓷缸子,假装在自家门口浇那几盆半死不活的葱蒜花,
绿豆小眼却早把何雨天上下扫了个遍,尤其是他手上一只鸡和一块五花肉。
目光灼灼,几乎能从上面刮下一层油来。
“瞧瞧!瞧瞧这气派!这么年轻的八级工啊!咱们院儿头一份儿!”
“啧啧啧,雨天啊,你这可是光宗耀祖,给咱们全院儿都添彩了!”
“还有崭新永久牌自行车,你这是……打算,庆祝庆祝?”
阎埠贵搓着手凑近几步,脸上堆满了过分的热情:
“你那新房子,地方大,亮堂!咱院儿里老少爷们儿,谁不想进去沾沾你这青年才俊的喜气儿?赶今儿摆两桌,就在你那亮亮堂堂的新堂屋里!三大爷我帮你张罗,保管……”
“谢了,三大爷,”何雨天步子都没停,径直走到中院堂屋。
何雨水更不用说,从来不向这位老抠搜打招呼。
特别是于莉嫁给阎家后,于海棠跟她讲了阎家的详细情况。
她对阎埠贵,就更没有好脸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