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何雨天,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单薄的少年。
拥有念力正在成长期的他,在一定范围内,想长成啥样就啥样。
十一岁年纪,身形像青竹,挺拔得惊人,
身高已逼近一米七二,宽肩窄腰,骨架匀称。
长期念力潜移默化改造着他的身体,肌肉线条流畅而不夸张,
五官轮廓深邃英挺,尤其那双眼睛,沉静明亮,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洞察力。
走在胡同里,不认识的人多半会把他当成十六七岁的高中生,甚至大学生。
很多熟悉的人都笑话他们何家的男人早熟。
大哥脸早熟,小弟身体早熟。
这副好皮囊,加上他“何家小师傅”的名头越来越响,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
街道办王主任专门叫他来维修铺当临时工,
他借着不上学的时间,偶尔去坐坐,却彻底混成了香饽饽。
以前还只是熟人互相介绍,修修收音机、手表、自行车什么的。
现在倒好,隔着几条胡同的大姑娘小媳妇,都慕名而来。
什么锅碗瓢盆,都往他这铺子上送。
维修铺管事的不得已,拒收这些东西。
只维修三转一响,或更金贵的东西,不然这店铺还真放下。
但这也难不倒那些贵妇们,和千金小姐们。
“小何师傅,您给瞧瞧我这表,它老慢……”
“雨天弟弟,我这缝纫机这针脚咋老跳线呀?你手巧,快帮我看看!”
“何小哥,我这自行车链子掉了,你帮我安上呗,姐请你吃糖!”
莺莺燕燕,笑语嫣然,围得他身边水泄不通。
可恶,要是他到了开炮的年纪,看你们一个个不跪下来唱征服。
何雨天倒也不烦,渣男嘛,本性还在。
脸上始终带着温和微笑,手上动作麻利得惊人。
他已经开始念力和身体协作工作了。
螺丝刀、镊子、小锤子在他修长的手指间翻飞。
复杂的机芯在他面前拆开、检查、修复、组装,行云流水,看得人眼花缭乱。
快,
手,比眼睛快。
有人问:“你的手表怎么修好的?”
客人:“他趁我不注意,一下子就修好了。”
何雨天收费更是便宜得令人发指,常常只象征性收个几分钱。
或者干脆用几个鸡蛋、一把青菜就打发了。
遇到实在困难的街坊,更是分文不取。
这手艺,这长相,这态度,想不火都难。
易中海抱着哭闹不休,拼命朝何雨天店铺方向伸手的易建国。
站在院门口,远远看着那边人头攒动的景象。
何雨天被一群女同志围着,神情自若,阳光落在他英挺的侧脸上,像是镶了一层金边。
而他怀里的儿子,正为不能投入那个年轻人的怀抱而委屈地扁着嘴。
易中海莫名有些恼火。
他抱着孩子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
“哇——!”易建国被他勒得难受,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
这哭声瞬间惊醒易中海。
他猛回过神,看着周围邻居投来的或诧异或探究的目光。
他慌忙松开手,笨拙地拍哄着,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见他不是故意的,何雨天也收起了,出现在他前面的鬼手。
现在他的鬼手已经有一臂之长,一巴掌一拳,打人可疼了。
何雨天正给一台收音机后盖拧上最后一颗螺丝,动作行云流水。
他微微侧过脸,目光穿过叽叽喳喳的人群缝隙,落在易中海脸上,
还有他怀里那个正拼命朝自己方向挣扎,小脸憋得通红的小肉团子。
“哟,易师傅,建国这是想他雨天哥哥了吧?”
旁边看热闹的张大妈咧着嘴笑,“瞧瞧这小手伸的,急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