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里的气氛热烈而紧张,人们见面谈论的话题大多围绕着比武项目。
周晓芸似乎完全沉浸在这种热烈的气氛中。
她依然活跃在后勤处的训练队伍里,练习报务收发报时,指法越发熟练;
练习战场救护时,动作也更加规范利落。
休息时,她依旧和同事们有说有笑,帮着老职工搬训练器材,给参加比赛的同事鼓劲加油,表现无可挑剔。
然而,在秘密调查小组的严密监控下,一些细微的异常还是被捕捉到了:
中午休息时,周晓芸以“去服务社买信纸”为由独自外出。
她没有直接去服务社,而是在大院内部道路上绕了一段路,途中“恰好”经过了机关办公楼的后墙,那里有一排老旧的木质宣传栏,上面贴着一些过时的通知和报纸摘要。
监控人员发现,她在其中一个宣传栏前停留了大约十几秒,手指似乎无意识地在布满灰尘的玻璃面上划过了几个简单的符号,然后才若无其事地离开。
这个过程极其短暂和隐蔽,若非刻意观察,根本不会注意。
下午训练结束后,周晓芸没有直接回宿舍,而是去了后勤处的仓库,说是要核对一批新到的文具数量。
她在仓库里待了将近半小时,期间仓库管理员老刘一直在场。
但事后调查,老刘回忆说周晓芸确实在清点物品,但中间有几分钟说要去后面小库房找一种特定的笔记本,离开过他的视线。
小库房没有窗户,堆放杂物,监控无法覆盖。
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细节,在调查组看来,却可能是某种秘密接头的试探或信息传递的尝试。
那个宣传栏,或许是一个死信箱的标记点?
那小库房里的几分钟,是否足以藏匿或取走某种小物件?
调查组按兵不动,只是更加严密地记录着一切。
他们知道,对手非常狡猾,必须要有足够的耐心,等待她露出更大的马脚。
与此同时,沈棠在研究院也感受到了无形的压力。
课题组开会时,刘所长特意强调了比武期间的保密纪律,要求大家妥善保管实验资料,无关人员不得进入核心实验区。
沈棠注意到,周晓芸的名字虽然没有被直接提及,但一种紧张的气氛已经在悄然弥漫。
她自己也更加谨慎,重要的记录本随时锁进抽屉,废弃的草稿纸也严格按照规定及时销毁。
傍晚下班,
沈棠推着自行车走出研究院大门,正好遇到周晓芸和几个女工也从后勤处出来。
周晓芸看到她,依然热情地打招呼:“沈顾问,下班啦?明天大比武,您参加什么项目吗?”
沈棠微笑着摇摇头:“我负责协调,不直接参赛。你们后勤处准备得怎么样?”
“我们都很有信心呢!”
周晓芸笑得灿烂,
“争取拿个好名次!”
夕阳下,她的笑容看起来纯真无邪,
与调查组报告中的那个可疑身影形成了强烈的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