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户口本上的毒计(1 / 2)

能量流在体内缓缓扩散,疲惫感稍减。她闭上眼睛,开始整理今天的收获:

确认身体初步稳定,获得基础行动能力(受限)。

确认抚恤金被侵占的铁证(纸片)。

锁定疑似抚恤金存放点(王春花上锁木匣)。

锁定其他潜在物证位置(灶台下徽章)。

初步掌握沈家日常活动规律及邻里关系。

获取关于烈属补助、沈富贵升职等关键线索。

“阶段一目标达成:基础生存及初步情报获取。”

冰冷的指令在意识深处回响。

“阶段二目标:深度情报收集,修复载体,提升精神力阈值,为证据链完善及后续行动做准备。”

阁楼里死寂无声,只有她微弱而规律的呼吸。

楼下隐约传来王春花看电视或是收音机的声音。

沈棠闭着眼,如同蛰伏的毒蛇,在黑暗中无声地舔舐伤口,积蓄着力量,等待着给予致命一击的时机。

这囚笼,困不住重生的灵魂。

这刻度,丈量着复仇的距离。

日子在隐忍的刻度上缓慢爬行。

阁楼里的霉味似乎渗进了骨髓,馊饭的酸腐气息成了嗅觉记忆里无法抹除的底色。

沈棠如同一株被遗忘在阴暗角落的植物,沉默、隐忍,却用冰冷的根系在黑暗中悄然蔓延,汲取着复仇所需的每一丝养分。

身体在灵泉水和营养膏的支撑下缓慢修复。

后脑的钝痛减轻到可以忽略的程度,只要不剧烈晃动。

身体的虚弱感依旧如影随形,但至少不再是濒死的状态。

肩膀和手上被磨破的伤口结了痂,又在日复一日的挑水、劈柴、洗涮中被反复磨开,带来细密绵长的刺痛。

她将这些痛楚视为必要的代价,如同锻造利刃时淬火的步骤。

她像一颗沉默的钉子,牢牢楔在沈家这艘腐朽的船上。

张翠花的咒骂、王春花的刻薄、沈玉珍时不时投来的鄙夷目光、沈大宝恶作剧般丢过来的石子……

这些都被她那张愈发苍白的、毫无表情的脸孔无声地反弹回去。

她精准地完成着每一项被强加的、远超负荷的劳役:

天不亮就挑满巨大的水缸,

洗涮堆积如山的脏衣服,

打扫永远也扫不干净的屋子,

忍受着沈大宝“扫把星”、“赔钱货”的辱骂,在沈家人吃完饭后,

默默收拾残羹冷炙,偶尔才能得到一碗温热的——但依旧是馊的——剩饭。

她的沉默和顺从,

让沈家人最初因“坠楼”事件而产生的一丝不安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变本加厉的压榨和理所当然的轻慢。

在他们眼中,这个死丫头彻底认命了,成了一个更好用的、不知疲倦的牲口。

情报收集持续深入:

抚恤金木匣:

王春花那个上锁的小木匣被她反复观察、定位。老太太警惕性很高,木匣几乎不离视线,睡觉都压在枕头下。

开锁需要时机和工具。

灶台徽章:

趁一次掏灶膛灰的机会,她极其隐蔽地用火钳夹出了那枚被踩扁的五角星徽章。

材质是廉价的铁皮,涂漆斑驳,背面隐约有“xx厂先进生产小组”的模糊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