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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血脉迷局(1 / 2)

越野车的引擎声在祠堂后巷熄灭时,苏清颜的掌心全是汗。林默握着怀表钥匙的手同样发紧,金属齿纹硌着指腹,像在提醒她即将触碰的真相有多锋利。“福伯说祠堂后墙有个狗洞,能直接进到正厅。”他压低声音,指了指墙角那片茂密的爬山虎,“我先进,你跟在后面,别弄出动静。”

苏清颜点头,看着他猫腰钻进狗洞。月光从祠堂飞檐的缝隙漏下来,照在正厅那口封了二十年的古井上——青石井沿布满苔痕,井口的铜锁锈得发红,像道结痂的疤。她摸了摸包里的陶瓷短刃,那是林默留给她防身的,刀柄上还刻着“平安”二字。

林默从狗洞钻出来,冲她比了个“安全”的手势。两人贴着墙根摸到井边,林默用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拧——“咔哒”,锁开了。井盖是块厚重的花岗岩,他深吸一口气,和苏清颜一起发力,将井盖挪开一道缝。潮湿的霉味混着泥土气息涌上来,苏清颜捂住口鼻,看见井下黑黢黢的,深不见底。

“地图说暗门在井壁西侧,距井口三丈。”林默从包里掏出荧光棒,掰亮后扔进井里。绿光在水面荡开,照出井壁的砖石纹理,“我下去探路,你留在上面望风,万一有动静就按这个。”他塞给她一个微型警报器,指尖在她手背上短暂停留,“别逞强,我很快回来。”

苏清颜看着他顺着井壁上的铁环往下爬,荧光棒的绿光渐渐变成一个小点。祠堂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她盯着后窗,生怕周振邦的人突然出现。就在这时,手机震动——福伯的来电。她刚按下接听键,就听见老人急促的声音:“大小姐!守山人营地遭袭了!阿骨打头人被砍伤,阿贵带着人去追,现在联系不上!”

苏清颜的血液瞬间冻住。阿骨打重伤?阿贵有危险?她看向井口,林默还没上来。“福伯,袭击的人是谁?”“穿黑衣服,开无牌面包车,车上有‘蝰蛇’的标志!”福伯的声音带着颤音,“陈秘书说,周振邦今早从看守所保释出来了,肯定是冲着古井来的!”

周振邦?他怎么会提前知道?苏清颜猛地抬头,看见祠堂正门被踹开,几个黑衣人举着砍刀冲进来,为首的正是档案室里那个三棱刺杀手!“苏清颜!把钥匙交出来!”杀手的声音像淬了毒,“周总说了,你乖乖配合,还能留你全尸!”

苏清颜转身就往井口跑,却被另一个黑衣人拦住。她拔出陶瓷短刃,刀刃在月光下闪过冷光。“林默还在身躲过,砍刀劈向她的肩膀。她偏头躲开,短刃顺势划破他的手臂,血珠溅在井沿上。

“找死!”黑衣人怒吼,举刀再砍。苏清颜被逼到井边,退无可退。就在这时,井口传来林默的声音:“清颜,抓住我!”她抬头,看见他抓着铁环,半个身子悬在井下,另一只手伸向她。

“放手!”苏清颜冲他喊,却被黑衣人一脚踹在膝弯,跪倒在地。短刃脱手飞出,掉进井里。黑衣人举刀要砍,林默突然从井下跃起,陶瓷短刃从他袖中滑出,精准刺进黑衣人的后心。那人闷哼一声倒下,林默落地时借力旋身,短刃划过另一个黑衣人的脚踝,疼得他惨叫着摔在地上。

“走!”林默拉起苏清颜冲向祠堂侧门,杀手在后面紧追不舍。两人穿过几条小巷,钻进一家早已关门的便利店。林默反锁店门,用货架堵住门口,喘着粗气说:“周振邦保释出来了,他肯定知道我们会来古井,所以提前设伏。”

苏清颜的手机还在震动,福伯又发来短信:“周振邦的车往祠堂方向去了!阿贵在城西废弃钢厂被包围,情况危急!”她的指甲掐进掌心,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林默,阿骨打和阿贵他们……”

“别慌,我们分头行动。”林默按住她的肩,眼神冷静得像冰,“你带福伯和陈秘书去救阿贵,我继续去古井找密钥。周振邦的目标是我和密钥,分开他才好对付。”

“不行!”苏清颜抓住他的手,“你刚从井下上来,伤口还没好全,一个人去太危险!”

“清颜,听话。”林默的声音软下来,拇指擦过她脸上的泪痕,“守山人是你的承诺,阿贵是为你受伤的,你不能让他们有事。我比你更熟悉周振邦的路数,能应付。”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古井地图,塞进她手里,“密道里的密钥是股权协议,拿到后立刻交给福伯,让他联系律师公证。记住,别相信周振邦说的任何话,他接近你一定有阴谋。”

苏清颜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知道劝不动他。她用力点头,从包里拿出另一把陶瓷短刃递给他:“这个给你,我再去买一把。小心点,我很快就回来。”

林默接过短刃,突然笑了:“你第一次给我买刀,还是三年前在城南夜市,买了把水果刀说‘切西瓜用’。现在倒学会用这个保护自己了。”

苏清颜也笑了,眼泪却掉得更凶:“少贫嘴,活着回来给我切西瓜。”

她转身跑出便利店,夜风吹在脸上像刀割。打车赶到城西废弃钢厂时,远远就听见枪声。福伯和陈秘书带着安保队守在厂外,见她来了,陈秘书立刻迎上来:“大小姐!阿贵被围在二号车间,周振邦的人说要拿他换密钥!”

苏清颜握紧短刃,冲向二号车间。车间里,阿贵被绑在柱子上,胸口插着把匕首,血顺着刀刃往下淌。周振邦站在他面前,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闪着阴冷的光:“苏小姐,来得正好。把怀表钥匙给我,我立刻放了这小子。”

“周振邦!”苏清颜咬牙切齿,“你杀了阿骨打,还敢来威胁我?”

“阿骨打?”周振邦像是听到笑话,“那个老东西想护着矿场,活该被我的人砍伤。苏清颜,你以为苏家真的干净?你父亲侵吞公款、勾结守山人、害得我倾家荡产,今天我就让你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苏清颜的脑子嗡嗡作响。父亲侵吞公款?勾结守山人?这和她知道的完全不同!“你胡说!我父亲是为了保护守山人,才被你陷害的!”

“保护?”周振邦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报纸,扔在她脚下,“自己看!二十年前的商会头条,‘苏振国涉嫌伪造账本,侵吞西南矿产公款’,

苏清颜捡起报纸,头版头条赫然是父亲的名字,配图是他站在商会主席台上,表情严肃。报纸边缘有行小字:“苏振国承认伪造账本,自愿辞去会长职务。”她记得这张报纸,父亲临终前说“有些真相,等你长大了再懂”,原来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这是假的!”她嘶吼道,“是你们伪造的!”

“假的?”周振邦冷笑,“那你解释解释,为什么守山人的矿场会突然出现苏家的股份转让书?为什么你父亲会把古井密道里的股权协议藏得那么深?苏清颜,你太天真了,苏家从来就不是什么清白人家!”

阿贵突然咳出一口血,虚弱地说:“苏小姐…别信他…老爷子是为了…守山人…才背的黑锅…”

周振邦一脚踹在阿贵肚子上:“闭嘴!等拿到密钥,第一个就送你去见阎王!”他转向苏清颜,举起枪对准阿贵的头,“最后说一遍,钥匙给我,不然我让他脑袋开花!”

苏清颜的手在发抖。她看着阿贵痛苦的眼神,又看了看周振邦手里的枪,突然笑了。“周振邦,你以为我会怕你?”她慢慢蹲下身,从包里掏出怀表钥匙,“你要的钥匙,是这个吧?”

周振邦眼中闪过贪婪:“识相就好,快给我!”

苏清颜突然将钥匙扔向空中,同时大喊:“福伯,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