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和凌千雪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带着些许疲惫但更多是归家的放松，推开别墅的门。
玄关的灯光温暖，空气中飘着吴妈做饭的香气，一切如常。
就在这时，在客厅柔软的长毛地毯上，正被吴妈陪着玩摇铃的一一，听到了门口的动静，立刻扭过小脑袋，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亮晶晶地望向爸爸妈妈。
她兴奋地坐在垫子上，挥舞着小胳膊，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像是在欢迎。
吴妈笑着抬头：
“小姐，姑爷回来了？一一刚才就一直往门口看呢，可想你们了。”
凌千雪心都化了，一边弯腰换鞋一边柔声回应：
“一一宝贝，妈妈回来啦！”
沈墨也笑着凑过去：
“爸爸也回来啦！”
就在这温馨的档口，一一看着凑近的爸爸妈妈，小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努力地想表达什么，然后，一个略带模糊的音节，突然从她的小嘴里蹦了出来：
“dada……”
空气瞬间凝固了！
“！！！”
凌千雪和沈墨换鞋的动作同时僵住，两人难以置信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强烈的惊喜和……一丝即将燃起的胜负欲。
下一秒，两人连拖鞋都顾不上穿好，几乎是同时扔下手中的包，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了地毯旁，齐齐蹲下身，脸几乎要贴到一一面前。
凌千雪动作更快一步，小心翼翼地把女儿抱进怀里，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带着诱哄：
“一一！宝贝！你刚才是不是叫妈妈了？再叫一声，叫妈妈！~a~妈~妈~”
沈墨被抢先一步，也不甘示弱，连忙凑到另一边，指着自己的鼻子，用夸张的口型引导：
“一一！看爸爸！是爸爸！你叫的是爸爸对不对？b~a~爸~爸~！再叫一声！”
凌千雪立刻扭头瞪他，语气笃定：
“你怎么听的呀？一一刚才发的是‘dada’，第一声！”
她不断用手比划着平声的调子：
“妈妈的‘妈’也是一声，这发音、这声调，明明就是冲着‘妈妈’来的。一一叫的就是妈妈！”
沈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他反应极快，立刻摇头反驳：
“‘dada’怎么就像妈妈了？这口型，嘴唇轻轻一碰，明明是‘baba’的雏形好不好。再说了，万一我们家一一是语言天才呢？她刚才说的根本就是英语‘daddy’！省略了尾音，叫的就是爸爸！”
凌千雪直接被沈墨的语言学给逗乐了，没好气地轻轻推了他一下：
“你就硬扯吧，还‘daddy’？一一连‘奶’字还说不好呢。不管，反正一一肯定是先叫的妈妈！”
被爸爸妈妈两人夹在中间，两张大脸充满期待地盯着自己，嘴里还不断重复着奇怪的音节，一一先是有点懵，眨巴着大眼睛看看左边激动的妈妈，又看看右边一脸必胜的爸爸，觉得这场景有趣极了，非但没被吓到，反而“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小脚丫还在妈妈腿上开心地蹬了蹬。
吴妈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也笑得合不拢嘴，连忙说：
“不管先叫的谁，咱们一一会发声了，这是大好事。得庆祝庆祝，我今晚再加个菜！”
凌千雪把脸贴在女儿软乎乎的小脸上，蹭了蹭，心里的甜蜜满得快要溢出来，却还是故意冲着沈墨扬了扬下巴：
“哼，反正我觉得就是叫妈妈！”
沈墨伸手把一一接过来，妥协道：
“行行行，你说是妈妈就是妈妈，反正都是我闺女叫的。不过一一......”
他又低头对女儿说：
“下次记得清清楚楚地叫‘爸爸’啊，给爸爸争口气，让妈妈输的心服口服！”
一一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只是继续开心地笑着，小手胡乱抓着爸爸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