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你有我,有一一,有我们大家。我们才是你的家人,实实在在的家人。那些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乱七八糟的人和事,不值得你费神。天塌下来,我帮你扛着。”
还是一如既往的霸气。
“咚咚咚”
敲门声此时响起,是钟伯。
沈墨有些奇怪,钟伯从来都没有这么早的来说过什么事,除非......这件事很严重。
凌千雪已经起身换衣服了,沈墨也紧跟着穿好衣服走出卧室。
一来到客厅,两人就被客厅里的景象震得瞬间清醒。
只见客厅中央光洁的地板上,孙有德和张翠如同两件被丢弃的破烂包裹,蜷缩在那里。
两人鼻青脸肿,嘴角破裂,显然在被送来前已经受过一番特殊关照。他们的双手被麻绳死死反绑在身后,嘴上贴着厚厚的黑色胶带,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呜”声。
当他们看到沈墨和凌千雪出现时,绝望的眼神里瞬间爆发出惊恐和乞求,身体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
他们虽然不认识凌千雪,但是他们认识沈墨。
沈墨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胃里一阵翻涌。虽然对这两人昨天的行为深恶痛绝,但看到他们此刻如此狼狈凄惨的模样,还是让他感到极度的不适和一种莫名的压抑。
这手段,太过狠厉。
而凌千雪的脸色更是瞬间沉了下来,如同结了一层寒冰。她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地上两人,最后定格在静立一旁的钟伯身上。
“怎么回事?”
凌千雪的声音冷得能掉出冰碴子。
钟伯微微躬身,双手递上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素白信封:
“小姐,今天一早,门口发现的。人……是许玉卿的人送来的。什么都没说,放下人和这封信就走了。”
凌千雪接过信封,指尖能感觉到里面只有薄薄一张纸。她撕开封口,抽出一张便条。上面只有一行打印出来的宋体字,没有任何署名:
“人交给你处置。这件事到此为止,我来解决。”
言简意赅,霸道至极。没有商量,没有解释,只有单方面的通知和接管。
凌千雪捏着纸条的手指微微收紧,她被气笑了,一股邪火从心底猛地窜起。
好一个许玉卿!先是莫名其妙跑来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现在又用这种,把人打成这样扔到她家里,还一副“我帮你摆平了,你不用谢”的施舍姿态。
“她来解决?”
凌千雪冷笑一声,将纸条揉成一团,紧紧攥在手心,目光扫过地上抖成筛糠的两人:
“她许玉卿把我凌千雪当什么了?需要她来替我清理门户?还让我别管了?”
她感到一种被严重冒犯和轻视的愤怒。
这件事关乎沈墨的名誉,是她丈夫的事,也就是她凌千雪的事!
许玉卿凭什么越俎代庖?这不仅仅是帮忙,这更是一种示威,一种宣告主权的行为!仿佛在说:
关于沈墨的事,我更有资格管!
“小姐,这两人……怎么处理?”
钟伯低声请示,打破了凝固的气氛。
凌千雪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
“先把他们关起来,等我回来再说。现在......”
她捏了捏手里的纸团:
“我现在倒是想去见见那个许玉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