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仍旧没有松口,轻笑着,一缕一缕的将宁次的长发从发尾绑着的发带里抽离,绕在指尖。
月白色的发带逐渐变得松垮,散落,掉在了地上。
绕出一股长发轻轻的覆在宁次的眼睛上。
视线被那束属于自己的长发温柔地遮蔽,眼前只余下朦胧的光影和一片暖昧的黑暗。
宁次所有感知都集中于唇上温软的触感。
不是小心翼翼的试探,带着几分调皮意味的轻触。
天天的呼吸有些微乱,温热的,拂过宁次因紧张而绷紧的下颌线。
宁次的身体僵了一瞬,仿佛连血液也停止了流动。
所有的思考、所有的理智,都在那片温软覆盖下来的瞬间被狠狠击碎,只留下一种名为渴望的本能在灼灼燃烧。
他能清楚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一下又一下,猛烈地撞击着胸腔,甚至盖过了风声。
宁次的喉咙深处滚出一声低沉的、连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喟叹,又短又急促。
圈住天天的臂膀不自觉地收紧,原本只是托抱,此刻却像是要将天天整个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腰腹间被天天双腿勾住的力道也随之加深,带来一阵令人颤栗的摩擦。
那落在唇上的轻吻并未立刻离开。
天天似乎也在感受着宁次的反应,她的唇瓣微启,带着一丝诱惑的湿意,若有似无地描绘着宁次唇线的形状,像羽毛般轻轻搔刮。
天天的指尖仍绕着宁次的发丝,偶尔不经意的拉扯,反而带来一种微妙的刺痛与兴奋。
“……天天……” 浓重的、压抑的欲望从宁次低哑的嗓音中满溢出来,几乎要化成实质,“你……”
他的质问或是请求,被天天又一次的轻啄打断。
天天的笑声如细微的气流,直接呵入宁次微张的口中:“宁次哥哥……很紧张吗?”
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
天天说话时唇瓣的微动,舌尖不经意滑过唇间的细微触感,都如同投入火堆的干柴,瞬间点燃了宁次竭力压制的火焰。
“别……闹我了……” 宁次的声音哑得厉害,带着几乎要失控的颤抖。
能清楚感受到身体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噼啪作响地崩断。
箍在天天后腰的大手猛地用力向下按,迫使她更加紧密地贴合自己,同时微微抬起头,想要冲破那片遮挡,反客为主地捕捉那撩人的源头。
然而,就在这时,覆在眼前的细长发丝,被天天用手指轻轻挑开一缕。
宁次猛地吸了口气。
光线重新刺入眼睑,映入他眼底的是天天近在咫尺的面容。
脸颊微红,眼睛亮得惊人,像浸在水中的星星,闪烁着得意、狡黠和某种更深邃的东西。
他们的鼻尖几乎相抵,彼此的呼吸滚烫地交织融合。
就是现在!
无需更多言语,宁次内心深处最后一丝名为克制的弦彻底崩断。
不再犹豫,不再顾忌。
精准而强势地封堵住了天天还未来得及收回的笑意。
滚烫而急切的唇齿瞬间攻城略地,狠狠含住了柔软的唇瓣,辗转研磨,用舌尖霸道地撬开微启的防线,深入探寻那份渴望已久的甘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