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小说网 > 灵异恐怖 > 拜托,宁次他超爱的! > 第49章 廊间交谈,新收获

第49章 廊间交谈,新收获(1 / 2)

花束稳稳落入宁次的臂弯,那明亮的黄与纯粹的白,瞬间将他身上还残留的凛冽尘土气和属于日向的清冷都柔和了三分。

宁次低头看着怀中蓬勃的生命,仿佛要看清每一片花瓣的纹理,读懂那些美好花语如何在具体的形态里呈现。

指腹无意识地、极轻地拂过向日葵饱满的金色花盘,沾染了一抹细微到几乎看不见的、温暖的黄色花粉。

这份微妙的珍重感没有逃过天天的眼睛。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当花束交接的那一刻,两人之间流动的空气也发生了变化,训练场上残余的紧绷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

被花香和暖阳包裹起来的宁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张力。

短暂的沉默被宁次主动打破。

宁次终于抬起头,白眸看向天天,里面映着阳光和她小小的身影,先前那份属于忍者的锋利早已被一种更深邃的、难以名状的柔和取代。

他没有立刻道谢,反而极其自然地、甚至有些理所当然地将花束暂时换到左手,然后用刚擦过汗渍、相对干净的右手——

仿佛这是一个早已想过很多次、现在终于有机会付诸实践的微小动作——极其自然地拂了拂天天额角被廊下微风吹乱、沾上的一点点细小浮尘。

他的动作很轻很快,指尖几乎是一触即分,带着训练后残留的温热,快得让天天连惊讶都来不及表现,只觉额角微微发痒,心尖仿佛也随着那触碰轻轻一跳。

他做这件事时,眼神依旧停留在她脸上,坦然而专注。

天天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脸颊热度不受控制地攀升,连耳根都开始发烫。

刚才在花店面对井野时的窘迫感又隐隐泛起,但这次,混杂着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谢谢。”这时,宁次低沉醇厚的声音才响起。

宁次开口了,简单的两个字,却像是包裹着什么沉甸甸的分量,郑重无比。

他的目光从天天微红的脸上滑落到怀中那束明媚的存在,补充了一句,语气比方才对花束的审视更添了一层难以言喻的温和暖意。

“很漂亮。”

这简短的评价,从他口中说出,却胜过千言万语。

“井野搭配的,”

天天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指蹭了蹭鼻尖,试图解释,也像是在转移自己过快的心跳。

“她说向日葵代表信念和光辉,还有……呃……”

那最后的“沉默的爱”几个字,几乎到了嘴边,又被她强咽下去,脸上更热了,连忙指向旁边的白色郁金香。

“这个代表纯情和高雅,黄色风信子是幸福和陪伴的意思。井野对花语很精通。”

她笨拙地重复花语的样子,比平日的干脆利落多了几分罕见的可爱。

宁次认真听着,目光在她微窘的脸上和花束之间缓缓移动,最后停留在那饱满的向日葵上。

“信念……光辉……幸福……”

他将天天的解说里最核心的词语低声重复了一遍,像是在咀嚼其中的滋味。

然后,抱着花束的手臂稍稍调整了一下位置,似乎是找到了一个更舒适妥帖的姿态护住这束礼物。

“这里,”他微微侧身,示意了一下训练场旁边绿意盎然的小庭院方向,“不太晒。”

说完,便迈步走了过去。

他的步伐比刚才从训练场中心走过来时更为平稳从容。

天天跟在他身侧半步之后。

廊檐下铺着干净的木板,阳光透过浓密树荫筛下细碎的光斑,随着脚步跳动。

训练场彻底被抛在身后,只有远处竹筒敲在石头上的清脆“嗒”声,应和着树叶的沙沙细语。

小庭院一角倚着一棵姿态虬劲的老松,松树下有一小片生长茂盛的地锦植物,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石灯笼和几个供人休憩的木桩圆凳。

宁次走到石灯笼旁,小心地将那束充满心意的花束靠在温润的青石台面上。

金灿灿的向日葵仿佛瞬间点亮了这个清幽的角落。

他这才转过身,面向天天,身姿依旧挺拔,只是周身的气息已彻底卸下所有戒备与训练时的锋芒。

“怎么突然过来?”他问,目光沉静地落在天天脸上。

语气是询问,但更像是一种承接和确认,不带任何责备或意外。

天天在他的注视下,心头那股莫名的慌乱渐渐平息下来。

这环境,这气氛,还有眼前他专注的眼神,都让她找回了那份属于他们之间无需太多言语的熟悉感。

“没什么特别事,”天天摇摇头,语气轻松了些,“嗯,就想着来看看你。训练结束了吗?”

宁次微微颔首:“告一段落了。”

他的目光扫过花束,又回到天天脸上,“那些花语……井野确实很用心。”

他顿了顿,似乎在考虑措辞,最终还是指向向日葵,“尤其是这个,在训练场旁边,很显眼。”

他说“很显眼”时,语气里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温和揶揄,白眸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浅的笑意,目光却认真地看着天天。

天天的目光顺着他的指引看向向日葵,心头又是一悸。

他特意提到它,是理解了其中更深层的寓意吗?还是只是单纯觉得颜色鲜艳?

她又看向宁次的脸,想从那平静无波的脸上看出端倪,却只撞进他专注凝视自己的目光里。

此刻定定地注视着天天明亮的眼睛,仿佛要从那清澈的眼底直接看到最深处。

阳光穿过树梢,斑驳地洒在他们身上,空气中弥漫着青草与花朵混合的清新气味。

小庭院里只剩下竹筒敲石的规律轻响和彼此间无需言明却悄然流动的暖意。

宁次的目光在天天坦率中带着羞涩的脸上停留片刻,那眼底深处细微的光亮似乎又明晰了些。

宁次收回注视着天天的目光,转而投向另一个方向——不远处角落里摆放的几个显然是练习用的木桩。

其中一个木桩上布满纵横交错、深浅不一的崭新砍痕,显然是不久前留下的“战绩”。

宁次的视线在那木桩上凝滞了几秒,像是在衡量着什么。

然后,他转向天天,语气平静,像是在进行某个战术说明:

“那边木桩,”他下巴微抬示意了一下。

“有新的刻痕痕迹。”停顿了一下,补充道,“练习风刃术式时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