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人道:“你们怎么知道主子是去杀人的,搞不好是求爱呢?”
众人:“……”
你见过有人这般气势汹汹地拿着刀前去求爱?
宁锦跪在地上,头顶是容家祠堂。
今日的事情虽然收尾了,但是容母似乎雷霆大怒。
她认为一切的祸事都是宁锦招来,宁家人自己丢脸就罢了,连带着连累了他们容家。
所以宁锦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这是今年宁锦第三次被罚跪祠堂。
但宁锦知道,结局和前两次截然不同。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容青凌的驳斥声传来:“滚开!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逼迫夫人跪祠堂?!”
“是老夫人的命令……”
“我是侯爷,还是老夫人才是侯爷?”容青凌冷冷地道。
“孽子,你居然敢这么说话!我还管不得儿媳妇了!”
容青凌声音低了一点,但还是道:“她是主母,如今后宅都归宁锦管,您怎么可以让她罚跪?”
“那是她妹妹和继母做出来的糊涂事情,怎么能算到锦儿的头上?!母亲,难道连您也老糊涂了吗?!”
“好了,来人,将老夫人送回去休息,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放她出来!”
“都不必再提,记住了,这事儿根本就和夫人没关系,所有人都得听夫人的话。”
祠堂门被一下子踢开,宁锦回过头,泪眼莹莹地看过去:“夫君。”
容青凌心疼地将宁锦抱在怀中:“是我来晚了,我方才就是昏睡了一番,不想她们居然敢这么对你。”
“夫君,我没事,”宁锦小心翼翼地道,“只是今日之事,我给你丢脸了。”
容青凌笑了一声:“傻姑娘,那都是赵明棠母女做的,而且,你做得很好。”
容青凌眼中精光一闪:“如果宁瑟瑟嫁给了摄政王,他为了自己的面子,是绝对不可能任由宁伯父死的。”
“你们宁家有救了,至于后面的事情,咱们后面再说。”
这个事情的结果就是宁家和他们容家都被绑上了顾沉墟的贼船。
但如今他权柄滔天,被迫依附,也不能算是一路昏招。
如果定国公的最终目标是容家,且和顾沉墟合作,那他们容家就率先投靠顾沉墟,既能让二人心生嫌隙,又能苟延残喘一二。
容青凌知道,若无远虑,必有近忧。
但如今大雍朝堂,正是勾心斗角之时。
一旦这种党争涉及到了战争,所有老百姓的安稳日子都会被毁于一旦。
容家只能能拖一时安全,就是一时安全。
且如今看来,顾沉墟赢面最大。
既不能做纯臣,那只能依附权臣。
“后面再说……”宁锦也察觉到了未来的可怕之处。
他们普通人,都只是权贵手底下的玩物。
比普通百姓好一些的,有钱玩物。
宁锦死死地抱住了容青凌:“你会永远爱我吗?容青凌。”
容青凌的回答:“是。”
他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他带宁锦回了房间:“我命人泡了你最爱的清茶,是不是吓坏了,等等我。”
他前脚刚走,另一个声音就贴着宁锦的身体响起来。
“就算一只手残废了,也要为你跑来跑去,端茶递水,真是好情深的夫妻,好恩爱的夫妻。”
宁锦的头皮都瞬间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