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锦点破了顾沉墟一直以来的伪装:“你记得我是不是?”
“记得我看见过你杀人,你享受我恐惧,享受我怕你。”
“如果我没有这张脸,早就死在了你的手里是不是?”
“顾沉墟,你现在就可以永久拥有这张脸了。”
杀了她,她的身体就属于他了。
顾沉墟一把将宁锦的脸扣至跟前!
宁锦身子软得和没有骨头一样。
俩人的气息纠缠在一起。
死都不怕,宁锦还能怕什么呢?
她眼中燃烧着顾沉墟最喜欢的灼热火光,倔强地盯着他。
这火光是顾沉墟最喜欢的。
哪怕是对着他。
好痛,全身上下无一不痛。
脖子被扣得很紧,仿佛要窒息了,却又吊着她那一口气。
迫使她不得不微微张开口。
杀了她,有本事就杀了她……
阴影覆盖了她的脸。
在宁锦微微放大的瞳孔中。
顾沉墟俯身咬上她的唇。
“不!”
宁锦的四肢都竭力挣扎起来。
但是顾沉墟轻而易举地将她控制在墙角。
他一只手拢住她的腰,另一手控住她的头。
顾沉墟越吻越深。
宁锦喘不过气,张开嘴想要喘息,顾沉墟就趁机入侵进去。
他缠着她的舌头,给她渡气,让她下意识地追寻他。
可当宁锦反应过来,就接受不了的,痛苦闭上了眼睛。
等到一吻结束,宁锦像是去了半条命。
喉咙似乎都染上了顾沉墟的气息,吞咽间都是那股很重的苦香。
顾沉墟的吻和他的行为作风一样,霸道,狠厉,像是要把她吃到肚子里。
顾沉墟抬起手。
宁锦害怕地往后躲了躲。
她方才的放狠话的劲儿似乎被这一吻消磨得一干二净。
顾沉墟的手微顿,随即很好脾气地笑了笑。
他慢慢地用自己的五指,梳理了一下宁锦乱掉的头发。
再轻轻擦掉她眼角流出来的流水。
随即将她胸口乱掉的衣襟也整理好。
最后把自己的披风拖下来,披到宁锦身上。
温热感一下子覆盖了宁锦的身体。
她轻轻颤了一下,还是没抬头看顾沉墟。
“你说的每句话都不错。”
“我是人,是男人,摄政王只是身份。”
“所以我和那些普通男人没什么两样。”
“真是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顾沉墟慢条斯理,说的话彬彬有礼,但每一句都像是高山重压,压在宁锦身上。
“但是怎么办呢?宁锦。”
顾沉墟的问声像是在遥远的虚空传来,从四面八方困住了宁锦。
“就是这样的一个我,看上你了。”
“你接受,很好。”
“不接受,也很好。”
“接受有接受的好,不接受有不接受的好。”
接受了,他的手段就温和些,轻柔些。
不接受,他的手段就残酷些,冷漠些。
左右他看上她,她就必须属于他,这是必定的结局。
宁锦的身体哪怕裹着这样暖和的披风,都轻轻地打起了摆子。
她听懂了顾沉墟的意思。
随即顾沉墟又笑了一下。
他轻声道:“宁锦,打开你的门。”
“起码我不会夺走你手里的金琼牡丹。”
宁锦的手被强势地掰开。
一个长条盒子放到了她的掌心。
顾沉墟握住宁锦的手,将盖子打开。
完整的金琼牡丹安静地躺在里面。
“恭喜你,拿到了你母亲的遗物。”顾沉墟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