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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西窜流寇惊诸国,项侯坐收渔翁利(1 / 2)

项羽胯下的乌骓马不愧是神驹,四蹄翻飞,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撕裂了西域苍茫的戈壁。百余名警卫连精锐骑兵紧随其后,组成一支锋利的箭矢,朝着龟兹国的方向狂飙突进。

风声在项羽耳边呼啸,却压不住他心中那团躁动燃烧的火焰。姑墨城破得太快,太……无趣了!

他甚至没能亲自挥戟冲上城头,没能感受热血溅在甲胄上的灼热,没能听到敌人临死前的绝望哀嚎。

那惊天动地的炮火,固然威力无穷,彰显帝国军威,却让他这项氏子弟、楚国后裔,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憋闷。

他是项羽!是力能扛鼎、勇冠三军的万人敌!

他的战场,应该是金戈铁马,是阵前斗将,是凭借手中戟、胯下马,堂堂正正碾碎一切强敌!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远远地看着,只需一声令下,就让那些蛮夷在雷霆巨响中化为齑粉!

他内心的渴望是用敌人的鲜血浸染他的无上威名!!!

“快!再快些!”项羽低吼着,再次催动乌骓。马鞭并未落下,乌骓通灵,已然感知到主人那澎湃汹涌的战意和不甘,速度竟又快了几分,将身后的骑兵队伍稍稍拉开了一点距离。

“侯爷!侯爷!慢些!小心有埋伏!”警卫连长是一名经验丰富的校尉,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打马追赶,声音在风中被扯得破碎。

这位武威侯勇则勇矣,可万一有个闪失,他这个警卫连长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项羽却充耳不闻,他眼中只有西方,只有那个名叫龟兹的目标。

龟兹王,绛宾!就是此人串联西域,搞出个什么“抗秦神圣同盟”,若非是他,姑墨王那个蠢货未必有胆量率先挑衅大秦的天威!此獠,罪魁祸首,必须亲手斩之,方能解心头之渴!

他甚至在脑海中反复演练着阵前交锋的场景:那龟兹王想必也会有些蛮力,最好能支撑个三五回合,让他好好活动一下筋骨,最后再一戟将其挑于马下,砍下那颗狂妄的头颅,高悬于龟兹城头,让所有西域人看看,与大秦为敌,与他项羽为敌,是何等下场!

想到这里,他体内的血液几乎要沸腾起来,重瞳之中闪烁着兴奋而危险的光芒。他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去晚了!

大军推进,虽奉行他“稳扎稳打,减少伤亡”的将令,但飞雷神炮和燧发枪的威力他是知道的,万一哪个旅长为了抢功,一顿猛轰先把龟兹王给炸没了,那他岂不是白跑一趟?!

这种担忧促使着他不断提速,再提速。戈壁滩上的枯草和碎石在铁蹄下飞溅,队伍拉成了一条长长的线,每个人都拼尽了全力,才能勉强跟上那道一骑绝尘的黑色身影。

一连两日,风餐露宿,除了必要的休整喂马,队伍几乎一直在赶路。距离龟兹越来越近,空气中的味道开始发生变化。戈壁固有的干燥尘土气息中,隐隐夹杂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焦糊味,那是战火硝烟残留的痕迹。

项羽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不对!

太安静了!

按照他的估算,此时龟兹城外应该正上演着与姑墨类似的‘攻防战’。即便秦军占据绝对优势,龟兹人困兽犹斗,也总该有喊杀声、枪炮声传来才对。

尤其是飞雷神炮那地动山摇的轰鸣,隔着数十里都能清晰可闻。

可现在,除了风声和自己的马蹄声,四野一片死寂!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上项羽心头。

他猛地一勒缰绳,乌骓长嘶一声,人立而起,稳稳停住。

身后追赶的警卫连骑兵们也纷纷勒马,一时间战马嘶鸣声响成一片,队伍略显混乱。

“侯爷?”警卫连长气喘吁吁地赶上来,脸上满是疑惑和担忧。

项羽没有回答,他只是眯起那双重瞳,极目远眺龟兹城的方向。城墙的轮廓已然在望,甚至能看到城外连绵的黑色秦军营寨旗帜飘扬。

但是,没有硝烟,没有火光,没有震耳欲聋的炮声,也没有燧发枪那清脆密集的射击声。

一种极其郁闷、极其糟糕的猜想浮现在他脑海里——难道,本侯来晚了?!战斗已经结束了?!龟兹王已经被哪个兔崽子给宰了?!

“走!”项羽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一夹马腹,乌骓再次窜出,但速度却放缓了许多,不再是那种不顾一切的狂奔,而是带着一种审慎和……憋火,向着秦军大营而去。

临近大营,哨兵早已发现这支打着“项”字帅旗的精锐骑兵,连忙通报。营门迅速打开,一名身着黑色甲胄、肩章显示少将军衔的旅长带着几名军官快步迎了出来,脸上带着恭敬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显然,武威侯亲自只带百骑前来,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

“末将第二旅旅长赢礼,参见武威侯!”那旅长抱拳行礼,声音洪亮。他是赢氏的族人虽为旁支但军容严谨。

项羽飞身下马,将马缰随手扔给亲兵,动作依旧矫健霸气,但眉宇间的焦躁却难以掩饰。他大手一摆,直接打断了对方可能准备的一套例行公事的汇报:“免了!赢旅长,龟兹这里情况如何?攻城可还顺利?那龟兹王绛宾何在?是生是死?”

他一连串的问题如同连珠炮,语速极快,带着一种迫不及待的追问。

赢礼被问得一怔,显然没料到侯爷如此急切,而且关心的重点似乎有些……独特?

他压下心中的疑惑,连忙挺直腰板,如实禀报:“回侯爷!我军遵照侯爷将令,抵达龟兹后并未急于攻城,而是稳扎营寨,肃清外围。龟兹人曾组织了一次约两千人的出城逆袭,试图冲击我军阵线,但被我军前沿燧发枪阵列三轮齐射击退,遗尸三百余具,便缩回城内,再未敢出战。”

他顿了顿,偷偷瞥了一眼项羽的脸色,见侯爷面无表情,只是那双重瞳盯着他,示意他继续,便接着说道:“随后,大约在五日前,有一伙行色匆忙、队形混乱的骑兵,约莫千余人,自东面,也就是侯爷您所在的姑墨方向而来,试图叫开城门。我军侦骑发现,但未得末将军令,并未急于截杀。彼辈入城后,当夜……”

赢礼说到这里,语气变得有些古怪:“当夜,龟兹城内便发生了大规模骚动。我军侦察兵抵近侦查回报,城内人喊马嘶,火光晃动,似乎有大批人马车辆于北门聚集。末将当时还疑是敌军欲行夜袭之举,严令各部戒备。谁知,至后半夜,那伙人竟真的打开北门,浩浩荡荡数千之众,携带着大量辎重车辆,连夜出城,绕开我军大营,径直向西北方向疾驰而去!我军派出小股骑兵追踪一段,确认其远去,并未回头。”

项羽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疙瘩,心中的不祥预感越来越强:“然后呢?”

“然后?”赢礼摊了摊手,表情更加无奈甚至带着点荒谬,“第二天天刚亮,龟兹城门洞开,城内涌出近百名穿着各色袍子的老头和有些身份的人,打着白旗,哭爹喊娘地跑到我军营前跪了一地。为首的几个哆哆嗦嗦,通过通译说,他们的国王绛宾,还有所有的大小官员、将军、贵族,昨夜已经卷了城内库府几乎所有的金银财宝、粮食细软,带着他们的亲信卫队和家眷,跑了!把满城百姓和一座空城,丢给了我们!”

“什么?!”项羽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平地一声惊雷,震得王贲和周围军官耳膜嗡嗡作响,“跑了?!就这么跑了?!带着东西跑了?!”

“是…是的,侯爷。”赢礼被项羽瞬间爆发的怒气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末将当即派遣一个加强连进城探查,果然……城内只剩普通百姓,军械库、粮仓、王宫府库几乎被搬掠一空,值钱的东西都没了。守军也跑得一干二净,连抵抗都没有。末将随即下令,对龟兹都城实行军管,派传令兵火速返回昭武新城,向张良先生汇报,请求尽快调派文官前来接管。目前,我已令百姓各归其家,不得随意走动,每日按人头定量发放口粮,以安民心。大军主力依旧驻扎城外,城内仅留必要守备力量。至今为止,一切正常,百姓还算顺从,并未发生任何叛乱。”

“……”项羽沉默了。他站在原地,高大的身躯像一尊铁塔,但脸上那错愕、难以置信、最终化为极度郁闷和恼火的表情,却让周围的气压都低了几分。

跑了?!

他心心念念的罪魁祸首,那个他准备拿来试戟的龟兹王绛宾,居然……居然就这么望风而逃,鞋底抹油,溜了?!

不费一兵一卒,一座西域大城,就这么“和平”地拿下了?甚至连一场像样的战斗都没发生?

这简直……简直是岂有此理?!

项羽感觉一拳打在了空处,浑身澎湃的战意和力量无处发泄,憋得他几乎要内伤。

他想象过无数种攻克龟兹的场景,血流成河、炮火连天、阵前斩将……唯独没想过是这种!对方连打都不敢打,直接弃城而逃!这算什么?这让他项羽的勇武何存?!

“混账东西!无胆鼠辈!就凭他这怂样,也配称王?!”项羽终于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声音中充满了鄙夷和失望。

赢礼等人面面相觑,不敢接话。他们其实觉得这样挺好,兵不血刃拿下大城,减少了将士伤亡,完成了战略目标,这可是大功一件啊。怎么侯爷反而一副吃了大亏、极其不爽的模样?

就在这时,营外再次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而且不止一骑!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辕门外,接连有风尘仆仆的秦军传令兵飞驰而来,一个个脸上都带着与赢礼之前类似的、混合着兴奋和困惑的表情。

那些传令兵看到项羽的王旗和本人在此,纷纷滚鞍下马,快步跑过来单膝跪地:

“报——!侯爷!赢旅长!尉犁国报!尉犁王及贵族昨夜弃城西逃,尉犁国已空,我军已实施军管!”

“报——!危须国报!危须城已空,国王不知所踪,疑似西窜!”

“报——!山王国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