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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雷霆震怒荡不臣,姑墨灰飞旦夕间(1 / 2)

翌日清晨,当第一缕熹微的晨光挣扎着穿透西域特有的浑浊天幕,勉强洒在昭武新城外那片一望无际、被特意平整出来的巨型校场上时,映入眼帘的景象足以让任何目睹者心胆俱裂,永世难忘。

这里,已然化为一片黑色的钢铁海洋!

十五万大秦北路军的百战精锐,如同自幽冥中涌出的死亡洪流,已然完成列阵。没有喧嚣,没有骚动,甚至没有过多的口令声,只有一种近乎凝固的、令人窒息的沉默。这沉默本身,就是最可怕的宣言。

放眼望去,黑压压的方阵一个接一个,严整划一,如同用巨尺量过,一直延伸到视线的尽头。

阳光照射在无数擦拭得锃亮的盔甲和火枪管上,反射出冰冷而刺目的寒光,仿佛给这片黑色的海洋镀上了一层死亡的金属光泽。

一面面巨大的玄黑色战旗,旗面上狰狞的玄鸟图案和张牙舞爪的“秦”字、“项”字,在干燥而寒冷的晨风中沉重地拂动,发出“哗啦啦”的闷响,如同巨兽的低吼。

每一个方阵都如同一个独立的杀戮堡垒。最前方是肩扛燧发火枪的火枪手,他们的手指轻轻搭在扳机护圈上,身体微微前倾,保持着随时可以击发的姿态;方阵的两翼和间隙,则是控制着躁动战马的轻骑兵,他们的马刀并未出鞘,但那股蓄势待发的冲击力已然弥漫开来;而在方阵的后方,一门门被擦得黝黑发亮的飞雷神炮被架设起来,炮口森然指向前方,旁边的弹药箱敞开着,露出里面的炮弹。

步、骑、炮协同,冷热兵器交织,构成了一套完美而高效的杀戮体系。

整个校场鸦雀无声,十五万人如同泥塑木雕,只有战旗拂动和偶尔因不耐而刨动蹄子的战马发出的细微声响。一种凝练到极致的杀气混合着清晨的寒意,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沉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这不是军队,这是一台庞大、精密、冰冷、只为毁灭而生的战争机器,正处于启动前最后的寂静之中。

点将台上,项羽身披特制的玄色山文重甲,甲叶在晨光下泛着幽冷的光泽,仿佛黑龙的鳞片。猩红的丝绸披风自肩甲垂下,如同一道燃烧的血瀑,又如同胜利的旗帜,在他身后猎猎作响。他高大魁梧的身躯如同亘古便屹立于此的魔神雕像,重瞳缓缓扫过台下那十五个肃杀的万人方阵,目光所及之处,每一位士兵都下意识地将胸膛挺得更高,眼神变得更加炽热和坚定,那是一种混合了崇拜、信任和杀戮渴望的目光。

他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那空气仿佛都带着钢铁和火药的味。

随即,他猛然开口,声音并未刻意嘶吼,却如同蓄势已久的雷霆,清晰地、沉重地轰然传遍校场的每一个角落,砸进每一名将士的耳中:

“大秦的将士们!”

仅仅六个字,如同六记重锤,狠狠地敲击在每一个人的心脏上,所有士兵的目光瞬间如同被磁石吸引,死死地聚焦于高台之上那道魔神般的身影。

“吾等!”项羽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龙吟九天,带着无上的威严与自豪,“奉大秦始平皇帝陛下之天威,镇守帝国西陲,拓万里之疆土!陛下仁德,浩荡如天,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忍西域万千生灵惨遭刀兵之祸,故特赐下旷世恩旨:许其诸部归附,允其首领卸甲为民,入大秦为一富家闲人,保其子民安居乐业,共享太平!此乃皇恩浩荡,泽被苍生,旷古未有之仁政!”

他的声音充满了某种被亵渎的愤怒,语调开始变得激昂,如同风暴前的雷鸣:

“然!西域蛮夷,性如豺狼,禽兽不如!不识天恩之高厚,不感圣德之广博!龟兹、姑墨、温宿等十五国,鼠辈宵小!非但不思悔改,叩谢天恩,反而以怨报德,频频袭扰我边境哨所,意图劫杀我大秦商旅,屠戮我边民!视我天朝之宽容为怯懦,视陛下之仁德为可欺!其行可鄙!其心当诛!”

校场中开始响起低沉而压抑的喘息声,如同无数猛兽在低声咆哮,将士们的脸上肌肉绷紧,眼中开始燃起愤怒的火焰。紧握兵器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

项羽的声音变得更加高亢,充满了痛心疾首的悲愤,如同受伤的雄狮在发出震天的咆哮:

“我大秦将士!始终恪守陛下旨意,秉持仁恕之道,保持最大之克制!一忍再忍,一让再让!边境线上,我哨所将士面对挑衅,打不还手!我巡逻骑兵遭遇冷箭,骂不还口!为何?非是我等惧战!乃是不愿轻启战端,不忍多造杀孽!只盼能以德化怨,只盼其能幡然醒悟,迷途知返!”

他猛地一拳砸在面前坚硬的橡木将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整个点将台似乎都为之震颤:

“可这群冥顽不灵、自寻死路的蛮夷!这群喂不熟的白眼狼!他们做了什么?!他们非但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猖狂至极!竟敢公然集结近三千精锐骑兵,伪装成卑劣的马贼,于魔鬼山口险要之处,设下无耻埋伏!伏击我自愿内附、受帝国保护的楼兰、且末、小宛三国新秦民的车队!”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演技逼真至极:“他们挥舞着屠刀,冲向那些手无寸铁、满怀希望奔向新生活的妇孺老人!他们抢劫帝国财物,焚毁车辆!更令人发指的是——他们残忍杀害了我白虎军区刚刚收编、立志洗心革面、报效帝国的西域籍袍泽整整一百三十七人!”

“一百三十七个兄弟啊!”项羽的声音陡然带上了一丝沙哑和无比的悲怆,他重重地捶打着自己的胸甲,发出铿铿之声,“他们刚刚穿上我大秦的军服,刚刚感受到帝国的温暖,刚刚看到人生的曙光!他们或许曾经迷茫,但此刻已决心用热血和忠诚洗刷过去!可他们……却倒在了这群背信弃义、猪狗不如的畜生刀下!他们的血,染红了魔鬼山口的沙石!他们的冤魂,还在那片土地上哀嚎!”

他猛地停顿,重瞳扫过全场,将每一位将士眼中那熊熊燃烧的怒火尽收眼底。

“这血海深仇,能忍否?!”他炸雷般吼道。

“不能!不能!不能!”十五万人积压的怒火如同火山般轰然爆发!

惊天动地的怒吼声直冲云霄,震得脚下的土地都在微微颤抖!士兵们疯狂地顿着手中的兵器,火枪托砸地,发出整齐而狂暴的轰鸣!

“报仇!报仇!血债血偿!”的呐喊声浪一浪高过一浪,每一个士兵的眼睛都红了,胸腔中的杀意如同沸腾的岩浆,亟待喷发!

黑冰台精心编织的谎言和那些地痞流氓的死亡,在此刻完美地、彻底地转化为了全军同仇敌忾、不死不休的磅礴战意!

项羽“唰”地一声,猛地举起那柄象征着杀戮的天龙破城戟,冰冷的戟刃直指西方姑墨国的方向,声音如同九天惊雷,再次压过了一切喧嚣:

“血债!必须用血来洗刷!天威!不容丝毫亵渎!陛下密旨已下:吊民伐罪,以彰天讨!十五万大军,兵分十五路,目标——龟兹、姑墨、温宿等十五国!”

“本侯要尔等,以泰山压顶之势,以雷霆万钧之力,碾碎一切敢于抵抗之敌!踏平其城郭,诛灭其酋首!亡其国,焚其宗庙,绝其苗裔!要让西域万里疆土,从此只闻秦风!只行秦法!只尊秦帝!要让这苍天厚土证明,顺我大秦者生!逆我大秦者——亡!”

“风!风!大风!”十五万将士用尽全身力气,发出震耳欲聋的战吼,声浪汇聚成一股毁灭一切的洪流,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撕裂开来!

“出发!”

没有激昂的战鼓催逼,没有杂乱的嘶鸣助威。随着项羽那斩钉截铁、如同金铁交鸣的命令下达,十五个巨大的黑色方阵,如同十五台精密而冷酷的战争机器,在同一瞬间,轰然启动!

咔嚓!咔嚓!咔嚓!

步伐铿锵,整齐划一,沉重得让大地为之震颤!

火枪手肩扛火枪,步伐稳健,目光锐利;骑兵们控着缰绳,战马踏着富有韵律的步子,马嚼子发出轻微的金属碰撞声;炮兵们推动着沉重的炮车,车轮滚滚,发出沉闷的轰鸣。

整个大军如同一片移动的、无边无际的黑色森林,带着无可匹敌的压迫感和令人绝望的纪律性,向着西方缓缓压去!

这股沉默而整齐的推进,比任何呐喊和鼓声都更能震慑人心,仿佛一股无声的海啸,要将前方的一切都彻底吞噬淹没!

项羽本人则飞身跨上他的乌骓马,亲率其麾下最为精锐的警卫连,汇入其中一支万人队,一马当先,如同一支离弦的黑色利箭,脱离大军主体,以惊人的速度直扑此次事件的“跳的最欢”的元凶之一——姑墨国!他的披风在身后拉出一道血红色的轨迹。

按照项羽与张良的谋划,此次进军,不仅要速战速决消灭顽敌,更要打出气势,打出威严,要以雷霆万钧之势,彻底摧垮抵抗者的意志,更要将那十八个还在首鼠两端的墙头草吓得魂飞魄散!

要让他们用最直观的方式明白,与大秦为敌,唯有死路一条;任何犹豫和观望,都将在帝国的铁蹄下被碾得粉碎!

项羽亲率的这支万人先锋,以远超其他十四支队伍的速度前进。

每一位将士都知道武威侯要的是什么——是速度!是闪电般的打击!是让敌人在反应过来之前就迎来毁灭!

一路之上,队伍几乎是在进行武装越野狂奔,却依旧保持着令人惊叹的严整队形和高昂士气,展现了大秦精锐极高的军事素养。

不到一天时间!这支黑色的死亡洪流便如同神兵天降,突然出现在了姑墨国境内!其速度之快,远超姑墨人的想象极限。

姑墨国,弹丸之地,全国人口不过三万余人,除了国都南城还能勉强算是一座由土坯和少量砖石垒砌而成的“城市”外,其余多是分散在各处小绿洲的部落和村落。

举国兵力,东拼西凑也仅有五千余人,其中还算像样的骑兵不过一千,其余多是装备简陋、缺乏训练的征召兵。

就这,在西域三十六国中,姑墨凭借其好斗民风已算得上“强国”,但此刻面对大秦这武装到牙齿、经历无数次血火淬炼的万人精锐,其差距如同萤火与皓月,尘埃与山岳,根本不在一个维度之上!

姑墨王此刻还在他的土王宫里,一边享受着葡萄美酒,一边和宠臣们做着联合抗秦、将来称霸西域的美梦。

突然接到急报,说是发现大规模秦军已逼近国境,吓得他魂飞魄散,手中的金杯“当啷”一声掉落在地,醇美的葡萄酒洒了一地,如同鲜血般刺目。

他一边火速下令紧闭所有城门,所有士兵即刻上城墙防守,一边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疯狂派出多名使者,向龟兹、温宿等盟友求救。

在姑墨王近乎绝望的哀求和“唇亡齿寒”的道理作用下,龟兹、温宿等盟友倒是“很讲义气”,各国象征性地、抠抠搜搜地派出了一些援兵,多则五六百,少则两三百,加上姑墨本国拼凑出的所有能拿得动武器的人,勉强在南城外集结起了一支一万多人的“联军”,试图凭借微弱的人数优势,在野外与秦军进行一场“堂堂正正”的对决,期望至少能拖延时间,等待更多援军或者……出现什么不可能的奇迹。

当项羽率领秦军先锋部队抵达战场,勒马观察对面那支服装五花八门、武器杂乱不堪、队列歪歪扭扭、士兵面带菜色、眼神中充满惶恐的“联军”时,他那威严的脸上差点没绷住,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

就这?也配叫军队?也敢阻挡大秦兵锋?简直如同土狗妄图阻拦猛虎,滑稽而可悲!

然而,自我感觉良好的姑墨王却不这么想。他站在简陋的城垛后面,看到自己城外“兵强马壮”,黑压压的一片,人数似乎比对面那些黑衣黑甲的秦军还多那么一点,又见秦军风尘仆仆,刚刚停下脚步,队伍似乎还在调整队形,“立足未稳”,一个看似大胆实则是愚蠢透顶的念头涌上心头。

他立刻召集麾下将领,兴奋地唾沫横飞地吼道:“看到了吗?秦军人困马乏,阵型不整!这是天神赐予我们的良机!是姑墨勇士扬名立万的时候!快!把我们所有的骑兵,还有盟友的骑兵都集合起来!全部派出去!趁他们还没列好阵,一口气冲垮他们!杀他个片甲不留!让秦狗知道我们的厉害!”

底下的士兵们见国王如此“自信”,又被这虚妄的“人数优势”所鼓舞,一时间倒也驱散了部分恐惧,士气莫名高涨起来。那些被点到的骑兵,尤其是姑墨本国的骑兵,更是被虚荣和贪功冲昏了头脑,觉得立功受赏的时候到了!

霎时间,姑墨及其盟友好不容易凑出的近四千骑兵,如同决堤的浑浊洪水般涌出本阵!

他们疯狂地抽打着战马,挥舞着弯刀、长矛,发出各种稀奇古怪的怪叫,卷起漫天黄尘,如同一条庞大而丑陋的土黄色恶龙,张牙舞爪地直扑秦军阵地而来!单看这冲锋的声势,倒也是烟尘滚滚,蹄声如雷,颇为骇人。

秦军阵中,项羽端坐于神骏的乌骓马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这群狂呼乱叫冲来的乌合之众,眼中只有冰冷刺骨的嘲讽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残忍。在他眼中,这不是冲锋,这是一群待宰的牲畜正在疯狂地奔向屠宰场。

他轻轻抬起手,声音平稳而冷酷,如同万年寒冰:“传令:步兵前出,列标准三线击毙阵。燧发枪手检查火绳药池,装填实弹。敌军进入两百步距离,听号令进行三轮急速射!”

“飞雷神炮营前置,标定敌军冲锋路径延伸区域,装填霰弹及高爆弹。”

“命令:待敌军接近至五十步距离,前排所有士卒,投掷单兵霹雳火!”

“炮营听令:单兵霹雳火投掷爆炸后,由敌军前锋处开始,依次向后进行延伸火力覆盖!给本侯把这四千骑,全部留下,一头都不许放过!本侯要让他们来得去不得!”

一连串的命令被传令兵迅速而准确地传达下去。秦军这台杀戮机器立刻高效运转起来。前排火枪手冷静地出列,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完成装填,排成三列标准的轮射阵型,黑洞洞的枪口指向奔涌而来的烟尘;后排士卒则默默地从腰间挎包中拿出了一个个黑黝黝、圆滚滚的单兵霹雳火,火折子已然准备好;侧后方的飞雷神炮阵地上,炮手们紧张而有序地调整着射界,装填着特制的、加装了大量铁钉和碎瓷片的霰弹和高爆弹。

联军骑兵浑然不知死亡临近,依旧疯狂冲锋,眼看着距离秦军阵地越来越近,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秦军阵地却依旧一片死寂,那黑色的阵列如同一堵沉默的城墙,仿佛被这骇人的冲锋声势吓傻了一般。

“看!秦狗吓破胆了!”

“冲过去!砍下他们的脑袋!”

“财富和女人就在前面!” 联军骑兵见状更加兴奋,冲得更起劲了,队形也因为争先恐后而变得更加混乱。

二百米!已经进入燧发枪的有效杀伤范围!

就在此时,秦军阵中突然响起一声尖锐而高亢的铜哨声!

“第一排——放!”军官声嘶力竭地下令。

砰——!!!

如同平地一声惊雷!一团巨大的白色硝烟猛然从秦军阵前第一排升腾而起!密集的铅弹如同骤雨般泼洒而出,形成一片致命的金属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