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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变异检测(楼兰第五天)(2 / 2)

而刚参加工作的年轻考古研究员陈玥此时正蹲在楼兰故城外围的砾石滩上,她扫去砾石上的积雪,摊开地图,指尖按在那张标注密密麻麻的罗布泊地图上,指腹摩挲着褪色的等高线、十三处“失联标记”,还有用黄色虚线框出的“军事禁区”“考古禁区”。风卷着细沙掠过纸面,带着刺骨的凉意。

寒降之后,这片“死亡之海”的环境早已恶劣到极致,而她脚下的土地,承载着比风沙更厚重的过往:建国前战乱纷飞、国力薄弱,不少国外势力借着“科考探险”的幌子,通过贿赂地方官员、隐瞒真实目的等方式堂而皇之地闯入罗布泊,系统性盗掘古墓,将小河墓地的精美木雕、壁画墓的彩色残片、铁板河的珍贵遗物悉数打包带走,大量核心文物流失海外;

随后国内的盗墓贼也趁乱跟风,用简陋却致命的工具凿开一座座古墓,撬毁棺木,将盗得的文物通过地下渠道倒卖至境外,双重掠夺让这片土地满目疮痍。

如今地图上每一处墓群标记旁,都用小字标注着“曾遭盗掘”的注解,那些空白的标注栏里,藏着无数文物永远无法追回的遗憾,让人心头发沉。

她所在的位置,离第十一队——那支配备了航天级安全舱、物资充足到能抵御极寒极热的科考队,连楼兰外围都未能抵达就失联的区域,不过数十公里。

而不远处的楼兰故城残垣,是第十三批由军队护送、成功抵达后却离奇消失的地方,太阳墓地则留着第十四批科考队最后一闪而过的定位信号。

风里还夹杂着建国后补救性发掘的往事:当年中外盗墓贼的疯狂洗劫过后,这片土地的环境不知为何骤然恶化,从原本虽荒芜却尚存生机的状态,变得愈发凶险,杳无人烟。而正是这份极致偏僻空旷、人迹罕至的极端环境,再加上彼时国家急需增强国力,唯有国力强盛,才能真正守护疆土与文化遗存、抵御外来掠夺,让这片无人区被选定为1964至1996年间的核试验基地。

45次可控试验让这片区域被划为永久军事禁区,未经批准严禁擅自进入。

同时国家也随即启动保护计划,设立考古禁区,派遣科考队进行抢救性挖掘,试图挽回被破坏的遗存,前期队伍也曾有过失联的遗憾,直到后来标定了相对安全的路线,虽依旧艰险,却至少能避免迷失。

可这一切,都在寒降前的诡异信号出现后被打破,三批精锐科考队接连失联,十批后续派出的队伍哪怕装备更精良、多队同步推进,也尽数消失在风沙里。

陈玥望着地图上标注的“罗布泊核心无人区”,忽然想起课本里的记载:唐代玄奘西行取经时,曾称这片区域为“沙河”,言“多有恶鬼热风,遇则皆死,无一全者”,而这“沙河”的范围,正好对应地图上这片从古墓沟到小河墓地的广袤无人区,千年前的凶险与今日的神秘竟一脉相承。

“先从最近的开始,既查考古遗存,找失联线索,也看看盗掘后的残留是否还能抢救。”她轻声呢喃,目光先落在地图上绿色实线框出的密集区域,紧邻楼兰故城的“楼兰城郊壁画墓群”,标注着“故城东北25公里雅丹台地,南北30公里、东西26公里范围”。

这里不仅有数十座汉晋时期的贵族墓葬,砖室墓、木椁墓为主,不少还保留着彩色壁画和双语题记,更关键的是,第十三批科考队抵达楼兰遗址后便彻底失联,没人知道他们是进入了这片沟壑纵横的墓群,还是困在故城与墓群之间的盲区。

指尖顺着框线滑动,地图上数十个红点旁,大多标注着“盗掘痕迹明显”,“建国前这里遭过英国考古学家斯坦因团队的重点洗劫,他们用特制工具切割壁画、盗取双语文书,国内盗墓贼随后跟风搜刮剩余器物,大量文物流失海外,建国后的补救性发掘只抢救回部分残片。”

斯坦因正是近代在我国西部劫掠文物数量最多的西方探险家之一,其行为本质是文物掠夺。

她想起资料里的记载,心里更添紧迫,“这些雅丹沟壑既能藏着未探明的平民墓葬,也可能是第十三批科考队留下的线索,更要看看有没有没被盗墓贼发现、或是遗漏的遗存。”

视线扫过壁画墓群边缘,几处模糊的浅灰色小点标注着“未探明疑似墓葬”,旁边附注“风沙掩埋风险高,疑似未遭盗掘”。

陈玥的心一紧:“这可能是这片区域仅存的完整遗存,建国后没来得及勘探,第十三批会不会为了探查这些墓葬偏离路线?之前就有2023年未经允许擅自进入罗布泊的民间队伍,最终在无人区遇难的案例。”她用铅笔在这些点旁画了圈,打算进入故城后优先排查。

确认完近处的壁画墓群,陈玥的视线随之向西北延伸,顺着地图上“孔雀河古河道”的虚线,两个蓝色三角紧紧相依,古墓沟墓地和太阳墓葬,其中太阳墓地标注着“距楼兰遗址直线约百余公里,孔雀河北岸台地与小沙丘”。

这里是第十四批科考队最后定位闪现过的地方,信号只出现了一瞬便彻底消失。地图上清晰标注着“42座已探明墓葬,太阳墓葬环形木桩特征明显,部分墓葬盗掘严重”,

她指尖划过那些太阳状符号,想起建国前的往事:“当年日本探险家橘瑞超的团队顺着孔雀河古河道找到这里,以考察为名盗走不少木质人像和骨器,国内盗墓贼紧随其后补盗零散文物,将其倒卖至海外黑市,建国后的补救性发掘虽清理出部分遗存,但核心文物早已流失。”

橘瑞超所属的日本探险队,正是当年劫掠中国西部文物的外国势力之一。

而旁边“无固定参照物,寒降前曾出现异常信号”的备注让她眉头微蹙,“第十四批会不会是被异常信号吸引,或是遭遇了寒降后加剧的恶劣天气?这里虽是建国后标定的路线沿线,却依旧危机四伏,太阳墓地附近正是1980年彭加木先生第三次考察罗布泊时失联的大致方位,当年政府四次派出大规模搜救队伍,均未找到其踪迹。”

目光继续向东北推进68公里,红圈标记的铁板河墓地映入眼帘,括号里“楼兰美女出土地”的字样旁,既标着“盗掘痕迹”,也注着“补救性发掘重点区域”。“楼兰美女能留存至今已是万幸,当年国外探险队没发现这片隐蔽的河谷台地,国内盗墓贼也未曾涉足,建国后科考队及时进行了保护挖掘,才让这具古尸和相关遗存得以保存。”

陈玥盯着地图上河谷台地的标注,“但这里多流沙陷阱,寒降后环境更恶劣,第十四批若从太阳墓地往这里推进,很可能遭遇意外。罗布泊地表温度极端时可达70摄氏度,脱水、迷失都是致命威胁,一旦失去信号,便等同于与外界隔绝。”

转而将目光投向地图西南纵深,顺着古河道虚线穿越数百公里荒漠,最西南端的红圈直指小河墓地,备注“楼兰古城西南175公里,孔雀河下游南岸60公里,曾遭大规模盗掘,建国后2002年开展重点补救性发掘”。这座墓地整体是突兀而起的椭圆形沙山,矗立着140多根粗壮胡杨木桩,约有330个墓葬,其中160个遭盗扰。

“这座千棺之墓曾是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团队的重点目标,他们以科考名义撬毁大量独木舟式木棺,盗走生殖崇拜立木和丝织品,国内盗墓贼又将剩余遗存偷偷运出境外倒卖。”斯文·赫定与斯坦因等人同为近代劫掠中国西部文物的西方探险家代表。

她顺着虚线丈量距离,地图上“孤立沙山,无水源,寒降后通讯完全中断”的标注格外刺眼,“随后的补救性发掘虽发掘了163座墓葬,抢救回30多具古尸和上千件文物,但还有不少区域因环境恶化未能勘探,之前多批失联队伍里,会不会有人为了探查未盗掘的区域,冒险深入这里?”

指尖点向地图西部的蓝点“营盘墓地”,标注着“库尔勒以东202公里,丝绸之路中道节点,盗掘严重,补救性发掘出土漆器、织物”,旁边还标着“曾有民间探险队违规前往,在外围失联”。

视线移至核心墓群西南方向的“咸水泉墓葬”,备注“罗布泊西北缘,距楼兰故城50公里,建国后部分发掘,出土少量文物”,旁边也标着“寒降前曾有异常信号记录”。

“这些次级墓葬点,建国前都遭到过外国探险队和国内盗墓贼的觊觎,部分遗存被搜刮一空,建国后被纳入保护。”当年参与劫掠的还有德国人、法国人、俄国人等多支外国队伍,他们通过各种不正当手段,将无数珍贵文物流往海外。

最后,陈玥的目光落定在地图外围大片的红虚线区域,那是除了三批明确失联点外,其余多批科考队、民间探险队失联的大致范围,标注着“一进罗布泊外围,多为戈壁、浅沙丘,环境极恶,易迷失”。这里的风能轻易吹散车辙,让辨别方向成为奢望,即便是有经验的探险者也难避风险。

而在这片区域与核心墓群之间,三处浅色虚线圈出的未发掘小型墓群让她目光一凝:古墓沟以东15公里的低矮沙丘带(疑似青铜时代小型墓葬,10-15座,未遭盗掘,未勘探)、小河墓地西北20公里的河谷阶地(地表有木桩,未盗掘,未勘探)、楼兰故城东北30公里的戈壁台地(散存土坑墓痕迹,疑似未盗掘)。

“这些小墓群幸运地躲过了建国前外国探险队和国内盗墓贼的洗劫,却因寒降后的恶劣环境和异常信号,成了考古盲区和失联高发区。”陈玥指尖轻轻敲击纸面。

“很多民间探险队就是为了寻找这些未被发现的墓葬,违规偏离建国后标定的安全路线,最终失联;而我们此次,既要完成他们未竟的考古使命,抢救这些遗存,也要找到失联队友的踪迹。”

她合上地图,起身望向不远处的楼兰故城,风沙吹起衣角,

风沙漫过他们的脚印,远处的雅丹地貌在极寒的日光下泛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