獠牙上挂着暗红的血丝,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粗气;
更有甚者,躯体勉强能看出人形,却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昆虫腿,爬动时“沙沙沙”响得刺耳,腿尖划过地面还留下细碎的刮痕。
陨霜只是往旁边侧了侧身,利爪在臂弯里随意搭着,指尖百无聊赖地敲着小臂,
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这些货色连让她皱眉的资格都没有,眼底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
丧尸栓塞监控却动了。
他手臂上的皮肤突然“嗤啦”一声裂开,露出里面泛着冷光的骨骼,瞬间“咔嗒”展开成一把长满锯齿的骨刃,锯齿高速转动着,发出“嗡嗡”的锐响,震得空气都在颤。
冲在最前面的那个“昆虫摄像人”刚扑到半空中,就被骨刃拦腰劈成两半,绿的红的浆液“噗”地喷溅出来,还没落地就被他另一只手甩出的血红色血管卷住。
那些血管泛着蒸腾的热气,“滋滋”作响,转眼间就将残骸灼烧成一缕青烟,连点灰都没剩下。
他动作流畅得像在收割麦穗,骨刃每挥一次,都带着精准的弧度,总能避开要害却又足够致命。
偶尔遇到形态特殊的,比如一只长着三只眼的监控怪,他会突然收住骨刃,手腕轻轻一翻,骨刃的锯齿“咔”地停住,
另一只手甩出的血管立刻像有了生命般缠上去,将怪物捆成粽子,
随手扔进身后跟着的悬浮实验装置里——那装置是透明的圆柱筒,里面灌着淡绿色的液体,
被关进去的怪物在里面疯狂挣扎,爪子“砰砰”拍打着筒壁,很快就没了动静,液体里浮起细小的泡沫。
走一路砍一路,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骨刃上的锯齿沾了血,转得更欢了,锯齿间的血珠被离心力甩出去,溅在地上“嗒嗒”作响。
路过一棵特别粗壮的血肉树时,他还特意停下脚步,骨刃微微倾斜,“唰”地劈下一块带着血管的枝干,枝干落地时还在“突突”跳动,像在无声抗议。
他弯腰捡起,指尖轻轻碰了碰那些搏动的血管,眼里闪过一丝兴味,
才扔进另一个装置里,装置盖“咔哒”扣上时,还能听见里面血管收缩的细微声响。
“你好像一个收破烂的~”陨霜终于开口,语气里的嘲讽像淬了冰的针,
她瞥了眼那些装满“破烂”的装置,嘴角撇出个鄙夷的弧度,屏幕上跳出的表情扭曲着,像在做鬼脸。
丧尸栓塞监控正用骨刃挑开一只“昆虫人”的脑袋,骨刃尖轻轻拨弄着里面变异的脑组织,那组织还在微微抽搐。
闻言他头也没抬,骨刃随手一挥,“咔嚓”将那脑袋劈成两半,语气漫不经心:
“算吧~”他无所谓地耸耸肩,骨刃上的锯齿渐渐慢下来,“嗡”的一声收回手臂里,留下的伤口像呼吸般收缩着,很快就愈合了,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反正现在各个阵营的首领,基本上都捡过别人扔的‘破烂’。”
说着,他又看中了一只长着六对翅膀的血肉熊,那熊正扑腾着翅膀嘶吼,翅膀扇动的风带着腥气。
他骨刃再次弹出,这次却没下死手,只是手腕轻巧一转,骨刃贴着熊的翅膀根削过,“唰”地削掉它的一只翅膀。翅膀落地时还在扑腾,熊哀嚎着倒地,满地打滚。
他看着那痛苦扭动的躯体,眼里没什么情绪,只用血管将其拖进实验装置,指尖在装置壁上敲了敲,低声说:“这种翅膀的变异基因有点意思,留着有用。”
陨霜嗤笑一声,鼻腔里发出“哼”的气音,不再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利爪在旁边的血肉墙上划出深深的痕迹,
爪尖挑着墙上的肉丝,一路走一路划,像是在标记路线,又像是在发泄心底那点按捺不住的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