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虽然跪在瑶瑶脚下，却似乎并不那么虔诚与尊重。
世人也似乎彻底的忘了瑶瑶的存在，只记得那些给他们带来财富的“神使”。
瑶瑶已不记得自己制造了多少神使，
但代价来了！
瑶瑶的神力正慢慢消失。
一方面是神使，另外一方面是：村民们无休止地挖掘，终于将小金玉山几乎挖空。
她是山神，山体被毁，神力自然也随之衰退。
甚至她的神格也将会失去！
终于某一天，
猴子、白蛇等第一批瑶瑶的玩伴跪地磕头，脸上露出艰难的表情：
“山神，山神……那群没良心的，他们都跑了！”
随着山体掏空，村民渐渐消失，而那些小动物慢慢被村民带出去建立“山神教”。
瑶瑶此时已十分虚弱。
“我已没有多少神力帮你们了，你们出去以后要小心。”
虚弱的瑶瑶艰难挤出一个微笑：“出去吧，心莫贪。”
“我没多少神力维系你们的人形，记得出去后心莫贪，莫作恶。”
猴子和白蛇、山猪它们满眼含泪道别：
“是，教主，我们谨记教诲！”
那天之后，
村子里的人走了。
空，
很空。
曾经热闹的小金玉村，变得空无一人，此地的灵力和灵性也不复存在。
瑶瑶这个名字，更是无人记得、无人知晓。
~~~~
宋浩然回过神时，
他已坐在一个超级大坑的入口。哪有什么山神庙、地下暗道、村庄、街道？
只有明月依旧，
还有柔和的山风。
“谢谢，谢谢你愿意陪我走完这场回忆。”
“这就是山神教的起源！”
空旷的四周响起山神的低语，声音温柔而动听。
宋浩然一拱手：“谢山神娘娘为我解惑！”
宋浩然仿佛能看到那个绝世女神的微笑。
“我很虚弱，虚弱到无法凝形见你，但你很聪明。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山神瑶瑶的声音继续响起。
“请讲！”
宋浩然对着巨坑躬身行礼。
“你刚才说是我纵容了他们的贪，是我害死他们的？”
宋浩然闭眼沉思片刻。
这或许是个送命题，弄不好这山神，一巴掌拍死自己这个凡人还是很容易的！
但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追寻本心回答！
“没错！”
“为什么，我明明在帮助他们，为什么会是害死他们？”
“神女大人，你错有二：一你不应该让那些小动物为了利益成神，那如果某一天，他们的利益没了，他们又会去保护人？”
宋浩然其实没说的是，后面的山神教也确实加入了很多歪瓜裂枣，甚至有些山妖开出的条件就是生祭。
“第二：你保护他们太久，让他们滋生贪欲，导致他们进其他矿，都是肆无忌惮，甚至他们认为神灵就该保护他们生命，这是必然的！于是他们会无限制的索取！”
瑶瑶点点头，这些事情他父亲也确实告诉他了，很多这里出去的山神教同那些矿工，因为无休止的采矿，得罪了很多山神！
他们之间的战斗，导致了很多矿工的死亡！
这不能说他们全无关系吧！
“原来如此！”
“嘿嘿，我有一个不着调的仙人朋友说过，神有神的司职，过一丝为魔，退一丝为凡！神不好做呢！”
宋浩然突然想起何修缘说的话，他说江海龙王，降雨都是有要求的，多一丝一毫都不行，少一丝一毫也不行！
多了洪灾，少了涝灾!
现在他终于看到活例子了，这山神保护村民没有错，错在保护的太多了！
与此同时！
沙沙沙！
宋浩然背后传来脚步声！
“你说谁不着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