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做解释，忽然转头微笑问道：那你认为，什么是仙？
我认为......长生不老就是仙吧？
哦——是吗？
何修缘淡淡一笑：我给你讲个故事：某个村落的村民掌握了一种邪术，只要吃人肉就能长生不老......你觉得他们是神仙吗？
这一问明显把李卫正给问住了，他也没考虑过这问题。
是啊。
什么是仙？
仙的定义又是什么？
按照先生的意思，那种长生不老的就是妖魔。
“小正，若有一天你有了通天的本领，然后寿元将至，可是你发现某种邪法能够长生，你会使用吗？”
“你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等何修缘问出最后一句话之时，周围的风雪都停顿下来，周围范围的野兽全部一哄而散。
因为他们感到天道之威。
这是何修缘用仙灵之力对李卫正的灵魂拷问。
这是问道之声！
道：不只仙人有，凡人亦有道！
一开始李卫正双目混沌，他如同一个在荒野迷失的孩子不知道往哪里走！
可是他渐渐清晰，有自己当年不敢面对鬼物的愧疚，有自己那天勇敢除鬼的自信。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道不再迷茫。
李卫正蓦地起身：何先生，我李卫正对天发誓，此生必定一心卫道，只为苍生斩妖除魔。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话音刚落，那本棋谱竟自行飞出，空白的书页展开，将李卫正笼罩其中。
何修缘心有所感——他与李卫正的契约已然达成，可以在李卫正身上种下种！
他以指为笔，在李卫正额间写下了一个“道”字。
当最后一笔落成时，整个苍穹星空化作棋盘，巨大的棋盘上莫名多了一枚白子。
而那本棋谱上也凭空多出一页，赫然写多了一个半透明的“道”字。
只是何修缘现在看不到这“道”字最后会变成什么字。
而做完这一些的何修缘顿感自己整个人被掏空了，他那种虚弱无力感又一次涌上心头。
他对着一脸茫然的李卫正说到：“我去睡觉一会，不用叫醒我！”
说完他找了一个大树直接靠在树旁就睡。
“先生，先生？”
李卫正也吓一跳以为怎么了，可是等靠近何修缘之时，他才发现对方脸色红润有轻微的气息声传来。
~~~
七天后！
噼里啪啦的烧火声响起，李卫正看着熟睡的何修缘也无语，他本来要过去给何修缘盖件自己的衣裳，可是他刚过去就被一种莫名的力气弹开。
不止是他，就连那雪好像都下不到何修缘身上，而何修缘躺的地方本来积雪有大腿高，现在早已莫明融化，露出地上的枯草。
看到此景的李卫正只能点点头感叹。
“先生果非凡人！”
他感慨完之时。
嗅嗅！
李卫正瞬间皱眉。
“好浓的血腥味，而且不是动物血，是人血？”
李卫正瞬间感觉不对劲，他拿起桃木剑正欲闻着血腥味寻找，突然他看了一眼熟睡的何修缘。
“先生应该不会被野兽叼走吧，毕竟我都靠不近身！”
“算了，不用管先生了！”
李卫正迎着血腥味的方向踏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