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年轻啊,天不怕地不怕的。钱老头摇头晃脑地说着,烟灰随着他的动作簌簌落下。
突然,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不过要说真邪门的,还得是去年我在昌平收到的一面铜镜...
刘文宇顿时来了兴致,不自觉地向前倾身:怎么个邪门法?
钱老头左右看了看,确保没人注意,才神秘兮兮地开口:那镜子背面刻着些古怪花纹,我第一眼看见就觉得不对劲。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成了耳语,结果你猜怎么着?带回家的当晚就做了个怪梦,梦见个穿红衣服的女人站在我炕前...
刘文宇听得入神,忽然感觉脖子后面一阵发凉,仿佛有人在对着他吹气。他猛地回头,却只看到巷子里飘荡的纸灰,在月光下泛着惨白的光。
您接着说。他强作镇定地转回头,发现钱老头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吓人。
后来第二天我就把那镜子转手了。钱老头咂咂嘴,烟头已经烧到了手指,他却浑然不觉。
做我们这行的,有些东西真不能沾。他突然咧嘴一笑,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
同志你要是感兴趣,以后可以常来,我这儿时不时能碰到些稀奇玩意儿。
刘文宇心中一动:钱老,要不这样,您帮我留意着点特别的老物件,尤其是那些...
他斟酌了一下用词,年代久远的精品,价钱方面好商量。
钱老头眼睛一亮:同志原来也是个行家啊!他激动地搓着手,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他想了想,从怀里掏出半张皱巴巴的烟盒纸,用铅笔头歪歪扭扭地写了个地址,这是我住的大杂院,以后有什么特定想要的东西可以随时来找我。
刘文宇接过纸条,借着月光看清上面写着兵马司胡同37号后院。他小心地折好收进内兜,忽然听到远处传来几声犬吠。
钱老头脸色一变,麻利地掐灭烟头:哟,快天亮了,我得赶紧撤了。
他动作敏捷地收拾起摊位,把破布一卷就夹在腋下,完全不像个六旬老人。
对了,临走前钱老头突然转身,月光照在他半边脸上,显得格外沧桑,同志怎么称呼?
我姓闫。刘文宇面不改色地用了闫明鹏的姓。
闫同志,记住了。钱老头点点头,我基本上每天晚上都在这儿,要是得空就来转转。说完,他健步如飞地消失在巷子尽头,脚步声很快被黑暗吞噬。
刘文宇看了看天色,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走出簋街后他随意找了个隐蔽角落,确认四下无人后,这才将刚买的两件古董收进系统空间。
叮!明代铜香炉,吸收能量点:80!
叮!汉代玉牌,吸收能量点:120!
当前能量点1650\/1600!系统升级条件已满足,是否立即升级?
刘文宇心头狂跳,毫不犹豫地选择了。
一阵暖流瞬间涌遍全身,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电流在血管中游走。脑海中响起悦耳的系统提示音:
叮!升级成功!系统成功升至六级!多出部分功能,请宿主自行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