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混沌圣殿核染煞 黑袍秘语露真容
混沌圣殿的穹顶高旷，由整块混沌岩石雕琢而成，上面布满了流转的黑白符文，将殿内映照得一片通明。中央高台上，混沌之核悬浮在半空，黑白双色的光晕本该纯净无瑕，此刻却被一缕若有若无的灰黑色煞气缠绕，如同一条细小的毒蛇，正缓缓侵蚀着核体的本源。
黑袍首领立于高台一侧，身后站着数名气息诡异的蚀影卫，他们周身的煞气与混沌之核上的煞气隐隐相连，显然是在持续污染核体。看到萧夜一行人进来，黑袍首领脸上的笑容愈发诡异，眼中却没有了之前的焦躁，反而透着一种胜券在握的从容。
核体染煞，净化之难
“萧夜，你来得正好，亲眼看看这混沌之核，如何一步步沦为混沌之主的养料。”黑袍首领抬手一挥，混沌之核上的煞气便暴涨几分，核体的黑白光晕瞬间黯淡了些许。
萧夜眼神一凝，刚想催动碑印之力净化煞气，却被冰璃拦住：“不可冲动！这煞气与混沌之核已初步融合，强行净化，可能会伤及核体本源。”
青禾也观察到异样：“你看那些蚀影卫，他们在以自身道力为引，将蚀界煞气注入核体。他们的目的不是摧毁，而是污染，让混沌之核彻底沦为蚀界之力的源头。”
萧夜心中了然。混沌之核是天地平衡的关键，一旦被彻底污染，不仅无法借助其力量对抗蚀界，反而会成为蚀界最强大的助力，到那时，天地间再无任何力量能阻止蚀界的蔓延。
“黑袍首领，你究竟想做什么？”萧夜沉声问道，同时悄悄运转道力，让银灰色印记与混沌之核建立联系，尝试感知核体的状态。
印记刚一接触核力，便传来一阵微弱的抗拒——那是混沌之核的本源在抵抗煞气的侵蚀，也在回应同源之魂的召唤。“核体本源尚未被彻底污染，还有挽救的机会。”萧夜心中稍定。
黑袍秘语，揭露旧怨
黑袍首领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冷笑一声：“挽救？你以为你真的了解混沌之核，了解印祖与碑祖的使命？”
他缓缓褪去头上的黑袍，露出一张苍白而陌生的面容，眉心处的蚀魂印却比之前更加清晰，甚至与混沌之核上的煞气形成了某种共鸣。“我本名‘玄煞’，乃是上古时期，碑祖座下最亲近的弟子。”
“什么？！”众人心中一惊，没想到黑袍首领竟与碑祖有关。
玄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语气带着几分怨毒：“当年，印祖与碑祖布下碑印，定下平衡之约，却对混沌之力的‘极致’避而不谈。他们只知守护平衡，却不知混沌的真谛，在于‘自由’——不受阴阳束缚，不受平衡桎梏，让力量肆意生长，才是混沌的终极形态！”
“你疯了！”冰璃怒斥，“肆意生长的力量，只会沦为毁灭的工具，最终吞噬一切，包括你自己！”
“疯？是他们迂腐！”玄煞情绪激动起来，周身煞气暴涨，“当年，我发现了蚀界之力的存在，知道它能让混沌之力突破平衡的限制，达到新的高度。我向碑祖进言，却被他斥为异端，甚至要废去我的道基，将我封印在紫虚界的陨碑坑底！”
他指着混沌之核，声音愈发癫狂：“是混沌之主救了我！他让我明白，平衡只是枷锁，只有彻底释放蚀界之力，污染混沌之核，打破印祖与碑祖留下的桎梏，才能让混沌回归真正的本源——毁灭与重生，周而复始！”
同源之辩，意志的较量
萧夜终于明白，玄煞的所作所为，源于上古时期对碑祖的怨恨，以及对混沌之力的偏执理解。“你错了，”萧夜语气平静，“混沌的本源是平衡，而非毁灭。印祖与碑祖并非压制混沌之力，而是引导它，让它在阴阳制衡中孕育生机。你所追求的‘极致’，不过是被蚀界之力扭曲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