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今晚就辛苦阿州了。老傅,明月,你们也奔波一路了,都回去休息吧,这里确实没什么大事了,有阿州和阿冶在,放心。”
傅枭此时也站起身,说道:
“叔叔阿姨,我让傅雷在楼下等着了,让他送你们和我爸妈回去。我和倾倾再待一会儿,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大人们又叮嘱了几句,这才相继离开了病房。
当病房门“咔哒”一声轻响,彻底关严,隔绝了外面的世界后,房间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西门州动作极其迅速,一个箭步冲到门边,利落地按下反锁钮,然后又快步走到窗边,将厚重的窗帘和里面的白色纱帘都严严实实地拉上,确保外面看不到里面的任何情况。
几乎是同时,刚才还瘫在床上一副“生命垂危”模样的慕容峯,猛地掀开身上的薄被,动作矫健得如同猎豹,连拖鞋都顾不上穿,光着脚就“咚”地一声跳下了地!
他先是夸张地伸了一个巨大的懒腰,全身骨骼都发出“咔吧”的轻响,然后用力活动了一下脖颈和四肢。
“哎呦我的祖宗!你慢点儿!伤口!注意你那‘重伤’的伤口!”
西门州看他这生龙活虎的样子,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赶紧压低声音提醒,生怕他动作太大把缝合线崩开——虽然他们都知道那伤口在灵泉的作用下恐怕早就愈合得七七八八了。
“可憋死我了!再躺下去我骨头都要生锈散架了!”
慕容峯压低声音抱怨着,脸上是彻底解放后的舒畅和兴奋,哪里还有半分刚才那虚弱不堪的样子?
他甚至还在原地轻轻跳了两下,感受着脚下踏实的地板和自己身体里充盈的力量感。
看着他这一系列迅捷如风、与“重伤员”人设完全不符的耍宝动作,坐在沙发上的沈倾倾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连忙捂住嘴,大眼睛里满是笑意和不可思议,小声说: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她实在是被这反差巨大的场面逗乐了。
傅枭看着自己这个瞬间“复活”的兄弟,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却也带着一丝笑意。
他走上前,低声嘱咐,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别得意忘形。这几天是关键,绝对不能露馅,明白吗?”
慕容峯立刻收敛了嬉皮笑脸,郑重地点头,声音也压得很低:
“嗯嗯,知道,枭哥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保证完成任务!”
傅枭又看向西门州:“阿州,晚上警醒些,小心为上。”
“知道了枭哥,交给我。”
西门州认真应下。
交代完毕,傅枭不再多留,牵起沈倾倾的手:“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枭哥,嫂子,慢走。”
慕容峯和西门州同时低声道。
傅枭牵着沈倾倾悄然离开了病房,将那片短暂“解放”的小天地留给了那两位兄弟。
坐进车内,傅枭习惯性地将沈倾倾揽入怀中,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夜晚的城市霓虹透过车窗,在他冷峻的侧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
他低头,用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后的松弛:“折腾一天了,我送你回沈宅?”
沈倾倾在他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乖巧地点点头:“好。”
车子平稳地汇入夜晚的车流,向着沈宅的方向驶去,车窗外是流光溢彩的都市夜景,车厢内是相依相偎的静谧温情。
而医院病房里,一场属于兄弟间的、关于守护与伪装的“夜话”,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