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掖好被角,傅枭心满意足地将她圈在怀中。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的清香和身上淡淡的奶香,怀抱里是温软的身躯,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与圆满感将他紧紧包裹。他很快也沉入了黑甜的梦乡。这一夜,无梦好眠。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入餐厅。
早餐桌上气氛融洽,沈万年和姚书钰心情颇佳。然而,用餐接近尾声时,傅枭却放下了筷子,态度恭敬而诚恳地开口:“伯父,伯母,多谢连日来的盛情款待和照顾。我的身体已无大碍,今天便准备告辞了。”
此言一出,沈倾倾立刻抬起头,眼中满是不舍。
姚书钰连忙挽留:“枭儿,你这孩子,这么着急做什么?身体刚好利索,再多住些日子调养调养嘛,家里又不是没地方住。”
沈万年也点头附和:“是啊,不必拘礼,把这里当自己家就好。”
傅枭却微微摇头,语气温和却坚持:“伯父伯母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长久打扰,终究不合规矩。傅家也有些事务需要我回去处理。”他深知礼数,越是重视沈倾倾,越是不能在她娘家久住,以免落人口实,对沈倾倾的名声也不好。
见他态度坚决,句句在理,沈万年和姚书钰对视一眼,非但没有不悦,眼底反而掠过更深层次的赞赏和满意。懂得分寸,恪守礼数,不为美色(他们女儿)所惑而失态,这才是真正负责任、有担当的表现,是值得托付女儿终身的好女婿人选。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强留了。以后常来家里吃饭。”沈万年最终发话,算是同意了。
早餐后,傅枭的行李已被傅雷收拾好放上了车。他站在沈家宅院门口,与沈父沈母正式道别。
沈倾倾送他出来,站在车边,小巧的嘴巴嘟得老高,漂亮的眼眸里写满了不情愿和依恋,活像一只即将被主人抛弃的小哈巴狗。她是真的不想和他分开,哪怕只是一天。她已经习惯了清晨在他怀里醒来,习惯了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习惯了他无处不在的气息。
傅枭看着她这副恋恋不舍、几乎要委屈得哭出来的模样,心软得一塌糊涂。他碍于沈父沈母还在身后看着,不能有太过亲密的举动,只能借着帮她拢头发的姿势,微微倾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在她耳边极轻、极快地低语了三个字:
“晚上等我。”
简单的几个字,如同带着魔力,瞬间击中了沈倾倾。她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话中的含义——他昨晚说的“爬窗”竟然是认真的!而且就在今晚!
“轰”的一下,沈倾倾白皙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番茄,连脖颈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她羞得猛地低下头,心脏砰砰狂跳,刚才那点离愁别绪瞬间被这巨大的羞涩和隐隐的期待冲击得七零八落。
傅枭看着她这可爱的反应,眼底划过一丝得逞的笑意,不再多言,转身上了车。
车子缓缓驶离,沈倾倾还站在原地,捂着发烫的脸颊,脑海里反复回荡着那几个字,心里像是打翻了蜜罐,又甜又慌。今晚……他真的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