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牙带着残部逃窜的第三天,黑礁湾的议事帐内,烛火彻夜未熄。天宇铺开地图,指尖重重敲在红蛇部的聚居地——那是一片背靠黑石山的峡谷,易守难攻,却是土着反抗势力最后的巢穴。
“被动防御不是长久之计。”天宇的声音在帐内回荡,“赤牙虽败,却带走了核心骨干。只要他还在,就会像毒瘤一样不断滋生,迟早会卷土重来。”
卡鲁握着他那柄磨得发亮的铁斧,瓮声瓮气地说:“要打就趁早!我们河狸部熟悉水性,能堵住峡谷的暗河出口,断他们的水源!”
野兔部的阿柴拍着桌子:“我们的骑兵可以绕到黑石山背面,抄他们的后路!山雀部的投石机要是架在山顶,准能砸烂他们的祭坛!”
山雀部的老巫医枯瘦的手指点着地图上的峡谷入口:“那里有片流沙地,是天然的陷阱,只要引他们进去……”
天宇看着众人摩拳擦掌的样子,心中安定了不少。从被动联防到主动出击,不仅需要勇气,更需要彼此彻底的信任——显然,经过上次的并肩作战,这份信任已经生根发芽。
“分三路。”天宇最终拍板,“一路由阿柴带骑兵绕后,封住黑石山的退路,断他们的逃路;二路卡鲁率河狸部封锁暗河,三天内让峡谷断水;三路我带主力正面进攻,老巫医带着投石机在侧翼高地支援,午时三刻,同时动手。”
三日后的清晨,黑石山笼罩在薄雾中。赤牙的残部果然躲在峡谷里,他们以为凭借天险就能高枕无忧,却不知一张大网早已悄然收紧。
阿柴的骑兵在黎明时分抵达黑石山背面。他让士兵们在必经之路上埋下削尖的木桩,上面覆盖干草和浮土,然后牵着马躲进密林。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峡谷时,负责警戒的狼族武士果然沿着山路往后方探查,没走几步就摔进了陷阱,惨叫声惊醒了整个营地。
与此同时,卡鲁带着河狸部的武士潜入暗河。他们穿着特制的潜水服,用石头和藤蔓堵住了水流的主通道,只留下细细的支流——足够维持基本生存,却不够支撑一场持久战。做完这一切,他们在暗河出口布下渔网,静待鱼儿入网。
午时三刻,天宇的主力部队准时出现在峡谷入口。赤牙站在崖壁上,看到华夏军队的旗帜,顿时目眦欲裂:“有种进来打!让你们尝尝黑石山的厉害!”
天宇没理会他的挑衅,只是举起令旗。侧翼高地上,老巫医的投石机轰然作响,巨石呼啸着砸向峡谷深处,正好落在赤牙的祭坛旁——那是土着部落的精神象征,碎石飞溅中,祭坛上的图腾柱应声断裂。
“冲啊!”天宇拔剑出鞘,率先冲向入口。华夏士兵的火枪齐鸣,铅弹在崖壁上溅起火花,压制住了上面的弓箭手;荷兰辅兵推着改良后的盾车,一步步向前推进,为步兵挡住滚石和箭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