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城的城门楼前,新贴出的告示前围满了人。告示上用正楷写着:“凡有一技之长者,无论出身,皆可来此施展。或通经史,或精匠艺,或善经营,城主府均按才录用,待遇从优。”墨迹未干,已有不少人踮着脚细看,眼里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
负责登记的吏员刚摆好桌案,就有人上前:“官爷,俺会打铁,能造犁铧,算不算有技之长?”说话的是个满脸风霜的汉子,手里还攥着块磨得发亮的铁块——那是他连夜打的样品,刃口锋利,纹路均匀。
吏员刚要回话,又有个穿长衫的读书人拱手:“在下曾在州府学馆执教,通读《农政全书》,愿为华夏城的农事尽绵薄之力。”他身后跟着个背着药箱的郎中,也忙说:“小老儿擅治外伤,尤其擅长接骨,望能入医馆效力。”
一时间,登记桌前排起长队,有会纺纱织布的农妇,有能辨识矿石的矿工,甚至有个头发花白的老木匠,颤巍巍地掏出一把精巧的鲁班锁:“这是俺年轻时做的,城里若要盖楼,俺能画图纸。”
一、不拘一格,广纳贤才
天宇在议事堂里翻看名册,指尖划过一个个名字,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短短半个月,前来投奔的人才竟有两百余人,涵盖了农、工、商、医、教等各个领域。
“这个叫沈括的读书人,竟提出用‘区田法’改良梯田,”天宇指着名册上的一条备注,“还画了图纸,说能让亩产再增一成。”
李文书凑过来看:“属下查过了,他原是南方某县的教谕,因得罪了县太爷被罢官,听说咱这儿招贤才,特意带着家眷赶来的。”
“让他去农官署,协助周伯推广新耕作法。”天宇提笔批注,“给他配三个学徒,所需农具、种子优先供应。”
翻到工匠名册时,一个叫秦越的铁匠引起了他的注意。名册上写着“擅造水车,能改织机”,附页还有张草图,是在飞梭织机的基础上,加了个脚踏式卷布轴,据说能省一半人力。
“把他请到织坊,”天宇对王贵说,“让陈大娘配合他,把这改良织机做出来。成了,给他们记头功。”
最让人惊喜的是个叫胡商的西域商人,不仅会说汉语、波斯语、拉丁语三国语言,还带来了一套完整的“商路图”,标注着从华夏城到西域的水源、驿站、部落分布。“他说愿意帮咱打通西域商路,只要给他三成利润。”李文书笑着说。
天宇当即拍板:“给他一队护卫,再拨二十匹好马,让他带着商队去试试。利润可以给他四成——能把路走通,比什么都值。”
对于这些外来人才,天宇从不问出身,只看本事。沈括曾是“罪官”,秦越年轻时当过学徒工,胡商在殖民据点被抢过货物,但只要有真才实学,都能得到重用。他常对身边人说:“泥土里能长出金稻子,草莽中也能藏着栋梁材。”
二、各展所长,各尽其能
人才的到来,像给华夏城的发展添了把火,各个领域都焕发出新的生机。
沈括到农官署的第三天,就带着学徒钻进了红河谷的梯田。他发现传统梯田只种一季稻,便提出“稻麦轮作”——水稻收割后种冬小麦,利用秸秆还田增加肥力。起初老农们不相信:“地都累了一整年,哪还长得出麦子?”沈括不辩解,只划出一亩试验田,亲自耕种。两个月后,绿油油的麦苗破土而出,比别处的小麦高出半尺,老农们这才心服口服,跟着学了起来。
秦越在织坊更是忙得脚不沾地。他改良的织机试成那天,陈大娘带着织女们围着看,只见脚踏板一踩,卷布轴自动转动,飞梭来回穿梭,一匹布的织造时间从一天缩短到三个时辰。“秦师傅,您这脑子是咋长的?”陈大娘笑得合不拢嘴,“照这速度,咱的棉布能卖到南洋去!”
秦越却不满足,又盯上了染坊的染缸:“要是能让颜色一次染匀,不用反复浸泡,还能再省些功夫。”他把西域商人带来的“苏木”和本地的“靛蓝”混合,反复试验配比,竟染出一种沉稳的“藏青色”,不掉色、不褪色,做军服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