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人自发组织起来,带着从网上购买的检测仪,对公共场所进行巡逻。
一种带着恐惧的正义感在世界各地弥漫。
清洗,仍在继续。
死亡直播的恐怖威慑,远超任何国际协作。
在自由国, 硅谷附近某景橘凌晨时分被一辆匆忙停下的特斯拉打破寂静。
一名穿着连帽衫眼圈深黑的年轻男子冲进大厅。
他手里紧握着一个塞满了硬盘的背包,不等警员询问便哭喊道:
“我自首!我是‘暗影库’的数据员,我负责给视频打标签和分发。
这是所有服务器的备份和访问密钥,求求你们快把我关起来,锁到没有网络的地方!”
他惊恐地不断回头张望,仿佛担心某个无形的审判者会随时降临。
值班警员起初以为这是个恶作剧或瘾君子,但当他们粗略检查硬盘内容后,脸色骤变,整个分局瞬间被惊醒。
很快,类似的场景在纽约、洛杉矶、西雅图等多地景橘上演。
这些自首者多数是技术环节的螺丝钉,他们深知在数字领域无处遁形,进监狱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隔海相望的樱花国,情况则带有一丝荒诞的紧迫感。
京都新宿区的电器街。
一些此前暗中销售特殊改装设备的店铺老板,不再是偷偷销毁库存,而是几乎带着库存直接蜂拥至最近的警视厅。
他们当街跪坐,将那些伪装成空气清新剂、蓝牙音箱的偷拍设备高高举过头顶,涕泪横流地大声忏悔,请求景方收押。
这一幕被路人拍下,在社交媒体上疯狂传播,加剧了恐慌情绪。
景方措手不及,临时审讯室人满为患。
他们抽调了大量精力来处理这突如其来的“业务”,以至于一些地区不得不临时启用社区中心来分流这些自首者。
这与之前发生过的吸毒者自首后又因打瞌睡而逃跑的闹剧形成了诡异对比,此刻无人再敢懈怠。
而在棒子国,自首潮则呈现出另一种特色。
首尔江南区某景橘,几名打扮入时自称是某娱乐公司“星探”的男子前来投案。
他们承认以试镜为名,在秘密场所安装摄像头窃取女艺人及练习生的隐私,并将资料出售给特定网站。
几乎同时,一些私人“整形医院”的负责人也主动交代,在更衣室及恢复病房内长期放置隐蔽摄像头。
他们的律师几乎与当事人同时抵达景橘,试图在自首的同时第一时间协商减刑条件。
在东欧某国。
一个负责运营非法网站服务器的小团伙,在目睹同行被远程“物理格式化”后,集体驱车了数百公里。
他直奔首都警署总局,用结结巴巴的英语夹杂着手势,焦急地交代其服务器位置和后台密码。
他们恳求景方立刻查封,仿佛那不是犯罪证据而是即将引爆的炸弹。
就连一些仅仅是下载和收藏了大量视频的所谓普通用户,也因精神崩溃而选择向当地景方坦白。
尽管他们的行为在许多地方尚难以刑事定罪,但恐惧已经压倒了一切理性判断。
小丑组织的死亡直播,像容嬷嬷扎紫薇的针,彻底刺破了脓疮,迫使深藏的脓液自己奔涌而出。
恐惧,成为了新的守序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