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捏着一份皱巴巴的文件，脸色黑得像锅底，眼睛死死钉在郝博士那张因为被打断而略显尴尬的年轻面孔上。
“郝博士。”
“你这报告…是不是漏了点东西？”
郝博士推了推眼镜，一脸学术的真诚，“啊？王队您指什么？”
王振刚没说话，只是把手里那份文件“啪”一声拍在桌上，滑向旁边的楚卫东。
楚卫东面无表情地拿起，扫了一眼，嘴角几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随即把文件转给郝博士。
郝博士疑惑地接过，低头一看。
文件抬头是《“小丑组织”网络直播影响力及社会心理关联性分析（非公开）》。
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数据和图表：
图一是直播峰值时段与澜夏各地110报景量瞬时下降曲线对比图。
结论：每次直播期间，澜夏各地报景量骤降40%-60%，直播结束后缓慢回升。
图二是直播审判目标类型（诈骗、暴力、故意杀人等）对应类型犯罪案发率下降幅度对比图。
结论：被审判类型犯罪率下降幅度显着高于其他类型，相关系数高达0.87。
图三是某匿名暗网论坛热门讨论帖截图：
[用户A]：“看了昨晚直播没？刘建明那孙子被活剐了，脸砸烂了头都给砍了。老子刚踩好点的富婆别墅不抢了！风险太大万一被主播盯上。”
[用户b]：“+1！本来想干票大的，现在改行送外卖了，至少不会被钉墙上直播。”
[用户c]：“楼上+！我那小作坊都停工了！风声紧！主播连妙瓦北军阀都宰了我这小虾米算个屁！”
图四是某三线城市湃出所所长内部吐槽：“邪门了！这月街头打架斗殴的都没了！问几个老混混，说在家看‘教育片’呢…
说比今日说法刺激多了，看完浑身发冷，只想做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