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隐藏在阴影中的蛆虫,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来自深渊的凝视。
感受到了悬在头、随时可能落下的断头铡刀。
而屏幕前欢呼的民众,则在血与火的狂欢中,见证了一个以恐惧为基石的黎明!
马达村的惨嚎声在黎明前彻底沉寂,临海市高管张伟病床上残缺的身体被媒体曝光。
一场远比幽灵名单更猛烈、更彻底、更令人瞠目结舌的风暴,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了整个澜夏!
这不是追捕,不是审判,而是自首!
一场史无前例,由恐惧驱动,针对侵害未成年人罪犯的集体大溃逃!
津州,中心区派出所。
清晨,天刚蒙蒙亮,值班民警小王打着哈欠推开大门,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僵在原地。
派出所狭窄的接待厅里,竟然挤满了人,男女老少,形形色色!
有穿着体面西装脸色惨白的企业高管,有戴着金丝眼镜手指颤抖的大学教授。
有穿着油腻工装眼神躲闪的工人;甚至还有几个穿着洗得发白旧棉袄浑身哆嗦的乡下老汉。
他们像沙丁鱼一样挤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汗臭、劣质烟草味和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气息。
“同志!我自首!我自首啊!”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教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
“我年前侵害过我的学生,我有罪!我有罪!求求你们抓我!快把我关起来!判刑!判多少年都行!千万别让小丑别让绅士主播找到我啊!”
他声音嘶哑,布满老年斑的手死死抓住小王的裤腿,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还有我!我也自首!”一个穿着名牌西装的中年男人挤上前,脸色灰败如死人。
“我是鸿远公司的副总,我长期骚扰我秘书的女儿,她才上初中,我给她买手机威胁她我该死!我该死!快抓我!快!”
他语无伦次,身体抖得像筛糠。
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乡下汉子,捂着脸蹲在地上,发出压抑的呜咽。
“抓俺吧!俺偷看过我侄女洗澡还还摸过她。”
“俺不想死不想被阉啊,求求你们了。”
小王目瞪口呆地,眼前这就像末日降临般的混乱景象,手里的电棍“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从业五年,抓过小偷,逮过醉汉,处理过纠纷,但从未见过如此多人争先恐后,只为求一个牢狱之灾?
南方某大学,校长办公室。
头发花白的老校长看着眼前一排面色惨白、就像等待死刑宣判的教授和辅导员,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其中一位德高望重的博士生导师,此刻佝偻着背,声音颤抖:
“校长我我申请停职接受调查我,我对不起学校,对不起学生我,我有罪。”
他不敢说出具体罪行,但那份深入骨髓的恐惧,已经说明了一切。
校长无力地挥挥手:“去吧,都去吧,主动向他们说明情况,争取宽大处理。”
他知道,这所百年名校的声誉,在这一刻已经被彻底钉在了耻辱柱上。
网络论坛,一个帖子被疯狂顶起:
“坐标金西市!我舅舅那个畜生,昨天连夜跑去自首了!”
“哈哈!他以前趁我爸妈不在家欺负过我表妹!表妹不敢说!现在好了!他怕被主播阉了!主动交代了!叔叔已经立案!大快人心!”
“我们村那个老光棍,今天一大早,自己捆了自己,跪在村口!求村长送他去认罪 说怕晚上被鬼抓走!”
pR指挥中心,巨大的屏上,数据在疯狂刷新。
过去72小时,整个澜夏主动投案,登记在册人数一共18,742人,数字仍在飙升。
涉案人员身份多是老师,亲属,熟人,涉及受害者超过50,000人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