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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阎埠贵的“明哲保身(1 / 2)

1965年的秋老虎格外厉害,明明已经过了白露,日头还是毒得像要把人烤出油来。四合院的青砖地被晒得滚烫,连平日里最爱在院里溜达的老母鸡都躲进了墙根的阴影里,耷拉着翅膀懒得动弹。

阎埠贵坐在自家屋檐下的小马扎上,手里攥着把蒲扇,却没怎么扇。他的眼睛半眯着,看似在打盹,余光却把中院的动静收得一清二楚——秦淮茹正蹲在井边捶打衣裳,木槌砸在石板上的“砰砰”声有气无力;西厢房门口,许大茂背着手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在嘀咕什么;只有东厢房那片空着的地方,静得像没人住过,易中海的遗像早就被街道收走了。

“爸,您又在算啥呢?”二儿子阎解旷背着书包从外面回来,额头上全是汗,刚进门就抓起桌上的凉水瓢猛灌了一口。

阎埠贵睁开眼,把他手里的瓢夺下来:“慢点喝!当心激着!”他用蒲扇给儿子扇了扇,“今天在学校没乱说话吧?”

阎解旷撇撇嘴:“没有,您天天说‘少说话,多干活’,我记着呢。”他放下书包,从里面掏出个皱巴巴的作业本,“老师让家长签字。”

阎埠贵接过作业本,戴上老花镜,一笔一划地签字。他的字写得歪歪扭扭,却透着股认真劲儿——这是他多年记账练出来的习惯,哪怕是签字,也得让人看得明白,挑不出错处。

“三大爷,您在家啊?”秦淮茹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她手里端着个空碗,碗沿豁了个口,显然是来借东西的。

阎埠贵心里的算盘“噼啪”一响。借粮?借油?还是想让他去跟街道说说,给贾张氏弄点救济?他慢悠悠地扇着蒲扇,头也没抬:“有事?”

“我想……想借点盐,家里的用完了。”秦淮茹的声音更低了,手指紧张地抠着碗沿。贾张氏瘫痪在床,每天都要喂盐水,家里的盐罐子早就见底了。

阎埠贵从墙角的盐罐里舀了一勺,倒在张旧报纸上,包成个小三角:“拿去吧,不用还了。”他知道,这一勺盐不算什么,但人情债不能欠——现在这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秦淮茹接过盐包,千恩万谢地走了。阎埠贵看着她的背影,轻轻“哼”了一声。这女人,以前总想着靠傻柱接济,现在傻柱搬走了,就东家借西家讨,早晚把院里的人都借遍。他可不会像傻柱那样傻,自家的粮本、油本都锁在柜子里,每一笔开销都记在小本子上,连阎解旷喝了口水都要记下来——不是抠门,是为了“清白”。

【阎埠贵的小账本(1965年9月12日)】

?\t支出:盐一勺(约5钱),借予秦淮茹,记“人情往来”,不追偿。

?\t收入:阎解成工厂补贴2元(代领)。

?\t备注:今日街道贴出新标语“阶级斗争要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需更加谨慎。

写完,他把小本子塞进怀里,贴身藏好。这小本子比他的命还重要——上面记着十几年来的收支明细,粮票、布票、工资、奖金,一笔一笔清清楚楚,连1959年借过傻柱半斤玉米面都记着归还日期。这不仅是账,更是他的“护身符”——万一“四清”工作组查到头上,这就是他“清白”的证明。

下午,阎埠贵揣着小本子去了趟街道办事处。他最近总觉得心口发闷,不是真病,是心病——厂里的“四清”越来越严,连档案室的老陈都因为十年前多领了一尺布票被查,停职反省了。他在轧钢厂档案室干了二十多年,虽说没贪过公家一分钱,但架不住有人鸡蛋里挑骨头。

“王主任,我想办病退。”阎埠贵把医院开的“神经衰弱”诊断证明递过去,脸上堆着笑,“您看我这身体,实在熬不住了,在家歇着也能给厂里省个编制不是?”

王主任是个胖乎乎的中年女人,跟阎埠贵打了多年交道,知道他的脾气。“老阎,你才五十四,再干六年就能拿全薪退休了,现在退亏啊。”

“不亏不亏。”阎埠贵的算盘打得飞快,“病退能拿七成工资,够我跟老婆子嚼谷了。再说了,我这病,大夫说不能操心,档案室的事多,万一出点错,给组织添麻烦就不好了。”他这话半真半假,真的是想躲清净,假的是“给组织添麻烦”——他是怕组织给他添麻烦。

王主任拗不过他,在申请表上签了字:“行吧,你自己想好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病退了可就没机会再回厂了。”

“想好了,想好了。”阎埠贵接过申请表,像拿到了免死金牌,心里的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他知道,这步棋走对了——现在退下来,既能避开厂里的核查风暴,又能保住自己的“清白”名声,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