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众人都围着灶台,张兰偷偷溜进院子,快步走到灶台前,抓起那瓶玉米淀粉,就往豆浆盆里倒。她倒得又快又急,生怕被人发现,直到倒了小半瓶,才赶紧把瓶子放下,转身就往院外跑。可她没注意,林晚秋早就站在灶房门口,把她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张兰嫂子,你这是干啥呢?”林晚秋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张兰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她回头一看,林晚秋正抱着胳膊,眼神冷冷地看着她,王婶和几个妇女也都转过身,脸上满是惊讶。
张兰心里发慌,却还强装镇定:“俺……俺就是来看看你们做豆腐,顺便帮你加点石膏粉,怕你忙不过来。”林晚秋冷笑一声,走到豆浆盆边,用木勺搅了搅,舀起一勺递到张兰面前:“哦?那你倒是说说,这石膏粉加这么多,豆腐还能吃吗?再说,俺这瓶里装的不是石膏粉,是玉米淀粉,你要是不信,尝尝?”
张兰脸色瞬间煞白,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上了林晚秋的当。她想跑,可王婶已经堵住了院门:“张兰,你咋能干这种缺德事?晚秋好心教咱们做豆腐,你却想害她,你良心被狗吃了?”
几个妇女也纷纷指责起来,有的说张兰嫉妒心强,有的说她心术不正。张兰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嘴里不停地辩解:“不是俺,是林晚秋陷害俺!这瓶里的东西明明是她放的,跟俺没关系!”
林晚秋懒得跟她废话,拿起那瓶玉米淀粉,对众人说:“大家看看,这瓶底还有槐树叶呢,俺家院子里可没有槐树,村口老槐树下才有,而且这瓶身上的泥印,也是村口的黏土,俺想,是谁偷偷进了俺家院子,又往豆浆里加东西,大家心里都清楚。”
众人一看,果然像林晚秋说的那样,瓶底有槐树叶,瓶身还有泥印。再想想平时张兰的所作所为,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张兰见众人都不信她,急得直跺脚,可又找不到证据反驳,只能站在原地,脸涨得通红。
就在这时,沈老太拄着拐杖,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林晚秋!你又在这儿欺负俺家张兰啥?俺告诉你,你别以为有公社撑腰,就能无法无天了!”她刚走到院子门口,就看见张兰站在中间,被众人围着指责,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可还是护着张兰:“你们围着俺家张兰干啥?不就是加了点东西吗?多大点事儿,晚秋你就不能让着点她?”
林晚秋看着沈老太,心里满是不屑:“娘,这可不是小事。张兰往俺的豆浆里加东西,想让吃豆腐的人拉肚子,毁了俺的生意,要是真出了事,不仅俺要倒霉,说不定还会连累公社的食堂和学校,到时候,您觉得周书记会饶了她吗?”
沈老太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她虽然刻薄自私,但也知道公社的厉害,要是真连累了公社,别说张兰,就连沈家都可能受牵连。她瞪了张兰一眼,语气瞬间变了:“你个死丫头!你是不是疯了?晚秋好心教你做豆腐,你却想害她,你是不是想把沈家都拖下水?”
张兰见沈老太不仅不帮她,还骂她,委屈得不行,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娘,俺不是故意的,是林晚秋陷害俺,俺……”话还没说完,沈老太就一巴掌扇在了她脸上:“你还敢狡辩!你当俺是傻子吗?大家都看着呢,你还想抵赖!”
张兰捂着脸,哭得更凶了,可却不敢再辩解。沈老太看着众人,脸上有点挂不住,对着林晚秋陪笑道:“晚秋啊,都是俺没教好张兰,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俺回去一定好好教训她。”说完,拉着张兰就往家走,张兰一边走,一边哭,心里满是后悔——她怎么就这么傻,上了林晚秋的当,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还被沈老太骂了一顿。
林晚秋看着她们的背影,心里松了口气。她知道,经过这件事,张兰以后再也不敢轻易找她麻烦了,而沈老太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处处针对她。她转过身,对着众人笑道:“让大家见笑了,咱们继续做豆腐吧,别耽误了时间。”
众人纷纷点头,重新围到灶台边。王婶看着林晚秋,眼里满是敬佩:“晚秋,你真是太厉害了,不仅识破了张兰的诡计,还让她自食恶果,俺以后就跟你好好学,好好做豆腐,再也不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打交道了。”
林晚秋笑了笑,没说话,只是手里的动作更快了。她知道,这只是开始,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困难等着她,但她有信心,只要自己努力,凭借着空间里的物资和自己的技能,一定能带着念安,带着村里的人,在这个年代好好活下去,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