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神色平静，目光扫过街道，神识却如同无形的蛛网，悄然收集着周围杂乱的信息。
“先去‘万卷楼’。”林昊根据雷震岳提供的信息，做出了决定。万卷楼是流云城最大的典籍售卖和情报机构之一，信誉颇佳。
一行人穿过熙攘的人流，朝着城中心区域走去。沿途，林昊注意到，不少修士的目光都会在他们身上，尤其是苏清雪、南宫婉、萧灵儿和紫月身上停留片刻，眼中闪过惊艳或探究之色。四女风采各异，或清冷，或英气，或灵动，或妖媚，在这流云城中亦是极为出众。
对此，林昊并不在意。只要不主动招惹，他懒得理会。
很快，一座气势恢宏、共有九层的塔状建筑出现在眼前，匾额上龙飞凤舞写着“万卷楼”三个大字。进出此地的修士，明显气息更为凝练，不乏化神期的存在。
步入楼内，一股书香与古老的气息混合传来。第一层极为宽敞，摆放着无数书架，玉简、兽皮卷、纸质书籍分门别类，涵盖功法、术法、杂记、地理、丹道、器道等等，琳琅满目。
一名身着儒衫、修为在元婴后期的执事迎了上来，态度不卑不亢：“几位道友面生，是第一次来万卷楼？不知需要哪方面的典籍或情报？”
林昊直接道：“有关灵界各大势力详述，地理志，上古秘闻，尤其是与龙族相关的一切信息，越详细越好。”
儒衫执事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如此全面的需求，而且涉及龙族秘闻，看来这几位客人来历不凡。他态度更恭敬了几分：“道友所需涉及甚广，部分信息价值不菲，且较高层次的情报需要权限。请随我到雅间详谈。”
将林昊几人引至三楼一间静谧的雅间后，执事很快取来了十几枚散发着古朴气息的玉简。
“这是《灵界五域概要》、《东域风云录》、《万族谱初解》以及《上古遗迹考》等基础典籍，共计五千上品灵石。”
“这一枚，《龙族遗脉考据及近代动向》，乃是本楼一位客卿长老游历各方所着，内容较为详实，需一万上品灵石。”
“至于更核心的，例如某些太古龙族确切踪迹、或是与当世顶尖龙血势力相关的绝密情报，则需更高的权限和费用，并且需要楼主亲自审批。”
林昊神识快速扫过前面那些玉简，确认内容比青雷宗的收藏详尽了数倍，尤其是那枚《龙族遗脉考据》，其中提到了一些拥有龙族血脉的世家和宗门，甚至隐约提及了几个疑似与太古龙族有关的禁地。
他直接支付了灵石，将玉简收起。这些信息，足够他消化一段时间。
正当他准备询问更高权限情报的具体要求时，雅间的门被轻轻敲响。
一名身着万卷楼高层服饰、面容清癯、眼神睿智的老者走了进来，其气息赫然是化神巅峰。他目光扫过林昊几人，最终落在林昊身上，拱手笑道：“老夫万卷楼流云城分楼副楼主，文渊。感知到有贵客莅临，特来一见。道友气度不凡，所询之事更是涉及上古秘辛，不知可否赏脸，与老夫品茗一叙？”
林昊目光微动，这位文楼主，似乎看出了些什么？
“文楼主客气了，请坐。”
文渊落座，亲自沏上一壶灵茶，茶香四溢，有宁神静心之效。他看似随意地问道：“道友似乎对龙族之事格外关注？恕老夫直言，近万年来，真正的太古龙族几乎已成传说，偶有现世，也多在核心的中天域或是某些绝地。道友在东域探寻，恐怕收获有限。”
林昊不动声色：“兴趣使然，多谢文楼主提醒。”
文渊笑了笑，话锋一转：“不过，道友来的倒也巧了。近期，倒是有一件与‘龙’相关的事情，在附近几个州府传得沸沸扬扬。”
“哦？何事？”林昊端起茶杯，看似随意地问道。
“据说，在‘陨星海’深处，有人发现了一处疑似上古‘潜龙渊’的入口波动。”文渊压低了声音，“传闻这潜龙渊，乃是一处上古龙族试炼或沉眠之地，其内或许遗留有龙族秘宝或是传承。如今消息尚未完全证实，但已吸引了不少势力前往探查，其中不乏一些拥有龙族血脉的世家和宗门。”
潜龙渊？
林昊心中一动，龙皇战戟碎片传来的微弱感应，似乎隐隐与这个方向有所关联？是巧合，还是……
他面色不变，淡然道：“多谢文楼主告知此事。不知这陨星海在何处？消息来源可靠否？”
文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笑道：“陨星海位于东域与南荒交界处，是一片极其危险混乱的破碎星域。消息嘛，真真假假，谁说得准呢？不过，空穴不来风。我万卷楼亦有相关情报售卖，若道友有兴趣，可以详谈。当然，价格不菲。”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林昊一眼：“而且，据老夫所知，对那潜龙渊感兴趣的，可不止是那些龙血世家……一些隐藏在暗处的势力，似乎也蠢蠢欲动。”
隐藏在暗处的势力？林昊眼神微凝，是虚无神殿吗？
看来，这灵界的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而这突然出现的“潜龙渊”消息，无论真假，似乎都将他卷向了一个更大的漩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