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残部众将士还不理解,狗哥清清嗓子,卸下将军的架子,解释道:
“哎呀,说白了,就是把夏城里的那些当官的,都变成老百姓,谁也别尼玛欺负谁!”
“咳咳...”孙蝉疯狂朝狗哥挤眉弄眼,“大彪,胡说什么呢!”
“没胡说!”狗哥翻了个白眼,“这个...到时候啊,咱建立一个社会主...”
“咳咳!”孙蝉肺都要咳出来了,“大彪,又犯什么癔症了?”
“行行行,我说别让我讲话,别让我讲话,你非让我讲两句,讲点心里话吧,你还不乐意!”狗哥抱怨道。
“说正事啊,正事!”见狗哥犯了癔症,胡言乱语,孙蝉连忙打圆场道:“呃,这个...将军的意思是啊,大家伙以前是替姓夏的打仗,现在呢,是替你们自己打,这个目标啊,规矩啊,肯定要改一改!孙将军仁义,念在大家都是被抓来充壮丁的,所以...”
“哦对!差点忘了,内个...我三大...呃...我们的军师,说的没错!”狗哥接过话茬,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啊,大家伙儿都是让姓夏的抓来当兵的,没几个自愿来这儿扛枪拼命的...”
话还没说完,残部众将士一阵骚动,纷纷揣测道,难不成...这孙将军改门换面三把火,要杀一批旧部立威?
“诶!大家安静,听我说嗷”狗哥拍了拍手,帐外的传令兵和百户们也一路拍手,示意所有人安静。
待黑压压的残部安静下来,狗哥继续开口道:“凡事儿呢,得讲个你情我愿,民主嘛,先民后主,尤其是掉脑袋的事儿,万万强迫不得!”
此话一出,残部又是一阵骚乱。
“安静!安静!听将军说!”百户们扯破了嗓子,努力管理着身心被拉扯到极限的士兵们。
狗哥挥挥手,几个起义军探子会意,搬来几十口大木箱,狗哥掀开其中两口,一口装的是金饼子,另一口装的是银豆子。
“大伙儿听着啊,这是从姓夏的那伙人手里,搜出来的金银。”
此言一出,残部众人瞬间安静下来,纷纷伸长脖子,望着那烈日之下,一会儿金灿灿,一会儿银闪闪的新将军,不由得吞起了口水。
“今儿个,我把所有金银,平分给各位!”
此言一出,残部又是一阵骚动,和刚才不同的是,这阵骚动的气氛中,开始透出些期盼与喜悦,当然,也掺杂着不少怀疑。
“我把选择的权力还给你们,所谓回乡耕田者,分银豆,当盘缠;随军起义者,发金饼,作军饷!”
后面发生的事情,完全超出了狗哥和孙蝉所料。
夏城戒备森严,冬城虎视眈眈,起义军又不成规模,随军打仗者,十不存一,这本是人尽皆知的事实。
本以为这群人都会选择归家,却不曾想,残部众人,领金饼者,竟有十之八九!
以至于才发到第八个百户团,金饼就没了,只得按市价,以银折金发放!
狗哥纳闷,这群人一个个面黄肌瘦,看着也不像是勇猛之士,为什么都愿意跟着打仗呢?
一问缘由,方才明白。
原来夏城的朝廷,早就烂透了,官员和地方乡绅勾结,四处搜刮壮丁充军。